一阵头痛,说道:“原本以为一鼓作气可以拿下粮仓,这回可是难办了。火墙强弩倒也并非难破,只是攻紧了,怕逼的那裴山直接烧了粮仓,岂非得不偿失?”
祁正也摇头道:“那小子真是个硬骨头!咱们两千兵马空耗于此怕是不妥,不若先将威南城攥稳手心,这裴山容后再说。依老夫看,只要拿下司马白,不愁裴山不就范。”
高成演听到司马白不禁打了个寒战,这人竟能破了江铰横山大阵,实在是心腹大患!
便对祁正说道:“祁将军所言极是,裴山已是瓮中之鳖,咱们先.....咦,这是,下雨了?”
话未说完,豆粒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,瞬间连成雨幕!
“哈哈哈,天助我也!”高成演大笑道,“天意如此,那便先拿下粮仓罢!着令,全军步骑突击,务必一击得手,克此全功!”
祁正也是眉开眼笑,当真人若一身正气,老天也帮!但这雨下的虽大,却也很急,只恐来的快,去的也快,天赐良机不能耽搁!只要裴山烧不了粮仓,区区小儿几百兵力,当得大军一击?
那边高成演和祁正开怀大笑,这边裴山却只能仰天长叹了:“烧不动了么?”
裴金哭丧道:“雨太大了!一时烧不起来!”
堆在仓外的柴薪麻油全被浇透了,就算在仓内勉强点了火,这火势一时半会也起不来,而敌军已经呼喝着压了过来。
所有火把都被浇灭了,黑夜和雨幕纠缠不清,十步之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,直到高句丽骑兵跨过粮车,徐杨营才看见敌人的刀矛。而被大雨淋湿的弓弩失却了力道准头,一波漫射后,伴着嘶喊,两军已然短兵相接!
罢了,天意如此!裴山叹了口气,噌的拔出佩刀,带着身边亲随,向黑暗中的厮杀声冲了上去。
徐杨营虽然人少,但却足够遮护住粮仓道路,强撑着不让高句丽大军冲过去。高句丽大军一个冲锋未能突破防线,两千兵马不论步骑拥堵在道路上,骑兵没了马速,一团漆黑又不敢放马乱冲乱撞,干脆下马与步卒一道同徐杨营混战在一起。
两军士卒都杀红了眼,什么旗鼓号令全没了作用,只是麻木的挥刀捅矛,拼着谁先倒下谁先被杀光。
当然,先被杀光的必是汉军无疑了,除非有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