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!”老管家慌忙点头后退,却是“啊”的一声跌倒在地,指着高越背后,一脸惶恐,话都说不顺,磕磕巴巴道,“妖人!妖人!”
高越心里一沉,顺着管家手指方向,回头一看,司马白正笑吟吟的望来,而管家所指,正是司马白那一金一白的眼睛。
“老爷,快走,妖人,妖人!”
“连叔,没事,这人只是长相怪异而已,”高越轻轻叹了口气,“书案乱了,你去收拾一下好么?”
老管家这才稳住神,半信半疑的爬起身来,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,走到书案前,见茶盏倒在案上,连忙卷起袖子擦拭。或是高越忽然的温言善语让老管家感怀激动,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道:“老爷可不能气坏了身子,老主人临走时可是拉着老奴的手,让老奴好生伺候老爷,老奴没用,伺候不好老爷,这......”
老管家话到一半,忽觉心口剧痛,低头一看,胸前竟莫名其妙穿出半截利剑,鲜红的血顺着剑刃一滴滴落下来,正巧滴在那烫金封皮的礼帖上。
老管家转回头,见那持剑之人正是自家主子,高越猛的抽出长剑,怕老管家呼喊,接着又是一剑一剑刺了下去。
老管家应声栽倒,他似乎看见老爷嘴角挂着一丝狞笑,那是一种心底狂喜,却硬生生按捺住的狰狞,他从前只在老爷身上见过一次,那时老主人刚咽气!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仲室绍拙喜出望外,高越杀人,灭口而已,但如此忠诚老奴,也得灭口才可?
原因已经呼之欲出!欲行大事!
此趟丸都一行,仅凭一个高成演,能否逼迫高越卖国背族,仲室绍拙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,只能随着司马白梗头硬上。
但司马白一骂是为激,二礼是为诱,三露行踪迫高越表露心迹,三招底定大事,之后商讨细节,便无需遮遮掩掩了!
丸都戍防外松内紧,巡检司五千衙役伙同地方乡勇巡检绥靖京畿,便是第一道防线。而为防人心恐慌,丸都城门仍由税丁开闭,这城门钥匙怕不就在高越府中?!
拿下高越,京畿百里沿途哨防便等同虚设,丸都的大门更已四敞大开!
丸都山城再是易守难攻,又能怎样?高句丽再是陈兵以待,又能奈何?
关山之固,果然不堪人心之险啊!
司马白这三言两语引君入瓮,掘开欲望闸门的手段,仲室绍拙只能长叹一声,人心好险!
“得罪了。”司马白望着高越,简单道了个歉。
而高越叹了口气,再也没有任何虚辞:“殿下礼厚,不胜惶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