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呢。”
“另谋出路?”仲室绍拙诧异道。
司马白哈哈一笑:“太白不去,刀兵不断,这是在撵我走呢,却总比要我命强!”
仲室绍拙一阵沉思,喜道:“妙哉!我只知有捧杀,却不料还有谤助,哎呀,这是在帮殿下守愚藏拙啊!会是谁暗中襄助殿下,裴大参?抑或慕容皝自己的试探?”
司马白摇了摇头:“这招是明升暗降的反向思路,看似简单,却是常人难以捅破的窗户纸,连我自己都想不出来,不是大参风格,慕容皝也没必要试探。”
“那会是谁?”
“是谁不打紧,关键人家既然吹了风,指了路,咱们就得从这上面下下功夫了,但我看到了,外面着急救我的人,却未必看到这条出路。”
“是了,是了,咱们得跟外面通通气!但咱们被禁在这里,哎,不行,某去闯一闯试试!”
“不必了,我都安排好了,”司马白轻飘飘说道,继而眼神一黯,“哎,说来也怪,我这人总是不讨人喜欢,不就是生错了时辰么……嘿,我今年十六岁,也该行冠礼了,取字不如就叫做朱厌,朱厌,见则大兵,恩,司马朱厌!”
“吩咐那几个刁婆子,去讨金子要带我司马朱厌的名柬,不然非被裴家打出来不可。”
仲室绍拙恍然大悟,不禁击掌而赞,好一个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!一箭双雕啊!
既暗中通气裴家以此法相救,又明着告诉慕容皝,他司马白认了这些污名!
同样听到污秽之语,他仲室绍拙生气的那会功夫,主公已经一眼看透所有关节,并不着痕迹的布下棋子,这是什么心机和手段啊!只要揪住一点缝隙,主公就能锲进刀去!
但忽然,仲室绍拙望着司马白的背影,竟觉如此萧索,他垂下头,叹了一声:“朱厌,朱厌,朱门皆厌!殿下何苦如此自污?”
司马白默然不语,只是紧了紧貂裘,抿了抿嘴,忽而转头冲仲室绍拙一笑,脸上尽是无奈:“你说这究竟是谁出的损招啊,救我便救,何必又在我心头插上几刀呢!”
注:有兽焉,其状如猿,而白首赤足,名曰朱厌,见则大兵。——《山海经·西山经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