铮锣一双拳头攥的紧紧,手心里瞬间全是冷汗,险些一屁股坐倒,没有为什么,就是直觉,这个曹小哭就是对殿下有意思!
“怎么了?可是乏了?”朔朗在一旁见到妹妹身形一晃险些跌倒,关心问道。
“兴许是饿了。”贺兰千允解围道。
朔朗埋怨道:“饿了就多吃些,这么大的人了,不知道自己能吃多少么?”
铮锣怒瞪二人一眼,真想撕烂那胖狐狸和这傻二哥的嘴巴,又见司马白望过来,连忙微笑:“不饿,我不饿!”
“饿了就去吃些点心。”司马白随口交代了一句,又转头看着曹小哭,他猜不透曹小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,只能试探问道:“郡主玲珑心思,让人钦佩,若有司马白效力之处,必然竭尽全力!”
“家里人多,都要张口吃饭,孤是真的缺钱呢!”曹小哭笑道,“马王稍后牵来,换或不换,白王看过再说,反正也是闲暇,白王若是不嫌孤医术粗浅,不妨让孤诊诊脉。”
不待司马白说话,贺兰千允忍不住劝道:“正是如此,殿下,不若让郡主诊一诊!”
司马白看了贺兰千允一眼,暗道怎么最近哪里都有她,听说还帮铮锣打下手煎药,这俩姐妹关系亲密,帮个忙原也没什么,可这个贺兰蔼头的掌上明珠天天吃住在慕容军营,该不是老狐狸有什么特殊交代?也亏得自己同贺兰蔼头处在极亲密的联盟期,不然真不知这妮子安的什么心。
而且这妮子偷听了阿苏德这么大的秘密,天天在阿苏德眼皮子底下晃悠,真是心宽,竟也不怕阿苏德对她下手?
既有人开了头,余人也都跟着贺兰千允附和,以陈留郡主的本事,说不定就能治好寒疾呢?
司马白也不好再推辞,他知道自己这身体八成就是矩相拖累的,心里很是抵触别人探查他最要紧的秘密,但讳疾忌医毕竟是蠢人才做的事情,也只好点头说道:“那便有劳了。”
曹小哭问道:“白王可是一直在用药?”
司马白答道:“恩,一直未断。”
“药方可方便借孤一看?”
“自然,”司马白转头看向铮锣问道,“药方何在?”
“哦哦,我去取!”司马白喝的药一直都是铮锣负责煎熬,药方自然也是她收着,她转身便要去取,却被一人拉住。
是贺兰千允,她拉住了铮锣:“不用去取,我这有一份。”
“啊?”铮锣诧异的看着贺兰千允,忍不住问道,“咋的,这东西你还随身带着?”
贺兰千允从荷包里取出一方锦帛,低着头递到了曹小哭手中。
原来她自从给铮锣打下手以来,就抄备了一份,虽然已对这药很熟悉了,但她为妨出错,总是随身带着,每次都要验证一遍,生怕多了少了漏了,今日正巧用上了。
但她现在颇为后悔了,在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,她脸上不禁发烫翻起红晕,暗骂自己没脑子,铮锣要取便取,自己多什么嘴?
曹小哭打开锦帛,一股芬芳顿时弥漫开来,不知是谁人猛的打了个喷嚏,羞的贺兰千允脸上更红,暗道完了,这下可成笑柄了!
曹小哭会心一笑,低头查看起来,稍时便抬头说道:“这方子很好,寻常寒疾药到病除,该是出自名家之手。”
“那不寻常的寒疾呢?”裴山显然听出了曹小哭话中含义,司马白服用这药也有数月了,方子若有效,早该治愈了,那只有一种可能,司马白这病可不是寻常寒疾!
曹小哭摇头不语,对司马白说道:“可借脉一诊?”
诊脉自然需要清净,众人知趣退了出去,仅留了几人在旁伺候,热闹的军帐立时安静下来。
当曹小哭那葱尖一般的手指摁到司马白手腕上,便连自负白皙的铮锣和千允也为之自惭,不禁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家手指头,一个只恨练的哪门子刀剑,另一个暗叹怎吃那许多肥肉!
这脉一请,便是小半个时辰,但凡旁观的,都想从大夫神情上先揣测一番病情,可曹小哭这敛气功夫真是一流,脸上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,让人猜不出脉象情况。
众人看的心急火燎,却偏偏不敢弄出半点动静,一帐无音,呼吸可闻,诊切良久,曹小哭方才收回手指,裴山最急,连忙说道:“有劳郡主了,还请稍事休息。”
“不妨事,”曹小哭看了看旁边几人,又看了看司马白,欲言又止,转头冲贾玄硕说道:“大哥可去看看马王送来没有?”
“恩?”贾玄硕先是一怔,知道这是大夫照顾患者的隐情,随即答应道,“某这便去。”
“我俩去为郡主准备些点心,再换些热茶。”贺兰千允不顾铮锣的诧异,拉起她便朝外走去。
司马白不禁又打量了贺兰千允一眼,心想这姑娘倒真是机灵心细,接着又听裴山也冲熊不让和封进说道,“你俩去陪一下贾将军。”
裴山说完想了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