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震惊的还有曹小哭和张淳,尤其是张淳,他不知道司马白有本经阴符七术垫底,能够顿悟般的融汇天道繁衍,此时他看司马白,无疑是个怪物!
张淳比任何人都清楚蜗角触蛮的深奥晦涩,常人纵要理解都要皓首穷经的去钻研,更不论贯通到实际运用,怕是勤学苦练一辈子,都未必能有司马白那一刀之威。
他想起来萧关前师妹的那番妥协,已然有些后悔了,何必与司马白这样的怪物为敌呢?
一个以日进千里速度成长的怪物!
“难怪白王一鸣惊人,屡克强敌,你的秘密,怕不只有矩相和三皇内文吧?”
曹小哭隐隐挪到了张淳身后,让自己在昆吾巨剑的保护之下,她对司马白已经不仅仅是忌惮了,正如她从前所说,她是真怕了矩相之主。
她下意识的朝天一望,不禁感叹,“你太偏爱他了!”
“天子都未必能有这等偏爱!”
张淳闷哼一声,燃起了十二分战意,他有绝对信心,凭自己的实战阅历,趁司马白初窥武道之际,千招之内,能拿下这怪物!
“嘭!”
一声巨响传来,不知是什么东西被轰碎了。
“随我救人!”
“救人!”
客栈外的贺兰部终于忍不住出手了。
“你们出去拦住胡人!”张淳冲其他人喝道,“这里有我!”
大供奉也知道自己这些人很难掺和进张淳和司马白的交锋对垒,当即领命越出房间,去增援院中的弟子。
凭他们的身手,贺兰部三百壮士纵然兵甲精锐,想要强攻这小小院落,怕也不是轻松的事,真要都豁出去了,必然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。
司马白心里一沉,他担心千允会有意外,本想拦住供奉等人,可张淳不给他机会,昆吾已经砍了过来。
张淳显然是再无保留的全力以赴,司马白这才避无可避,只得以御衡白硬扛一击。
砰!
御衡白与昆吾撞击在一起,极锋锐极狭长的御衡白,硬刚两柄巨硕的昆吾,天然便吃了大亏。削铁如泥的御衡白没有斩断对方,反倒刀身巨颤,险些崩出豁口。
司马白以蜗角触蛮强行对冲了大半劲力,仍是被击退数步,脚下方砖块块皆碎,而他的手臂更是隐隐发麻。
“张公,大祭酒,张长史!”司马白拧着眉头质问,“有意义吗?你凉州和贺兰部世代交好,你火并贺兰部,西平公能答应么?!”
张淳不禁一怔,手里也是一松,便听曹小哭在一旁说道,
“是贺兰部火并天师教,与凉州何干?白王以为能白拿咱们的蜗角触蛮么?”
张淳心思一横,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绝不能放跑了司马白,不拷问出三皇内文,自己对大晋的愚忠,便是对天师教的不义!
“交出三皇内文!”张淳大喝一声,两柄昆吾狂风暴雨般催动起来,将司马白笼罩在了刀锋之下。
“曹小哭,你强敌窥伺暗中,自保不暇,竟还有功夫与我死磕到底!”
“真是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!”
“三皇内文是你们的命么?!”
司马白一边支撑着,一边喋喋不休的劝说。
张淳心中更怒,我堂堂昆吾之下,你竟还有余力啰嗦?!
一室刀光劲风,曹小哭也只是负手而立,面不改色,竟与司马白侃侃而谈,
“白王说对了,三皇内文就是咱们的命!”
“今日不拿下你,明日更无机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