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只因为些许犹豫,羯人就开了杀戒,不知多少只手已经暗暗攥紧了刀子。
五六个领军的羯人弓骑就是再厉害,也顶不住这一营兵的报复!
“还不快去!”都尉红着眼冲有书吼道。
一声大吼总算是让这一营兵清醒了一些,又不知有多少攥紧刀子的手,暗暗松开了。
一心只想着闷声跑路的有书,此际最怕的就是惹人耳目,莫名被点了卯,除了认倒霉也无他可选,硬着头皮,在那都尉狐疑的眼神中,带着一队兵士冲杨五而去。
杨五几个人倒也不傻,见有兵马冲过来,便纷纷朝驿站退去,一边退,一边扯着嗓子大呼:
“骡车上全是金银珠宝,军爷都拿走便是,只求留一丁点儿送与顺口巷老杨家!”
有书刻意放缓了脚步,心中焦急暗骂,还不快跑,跑啊,爷爷不想沾你们的血!
而近到跟前,他才明白这些人喊话的意思。
他和兵士们望着眼前的骡车,无不咋舌,一袋袋的金银,不少都散着口,就这样堆在骡车上。
足有十几大车!
夜里,金银珠宝尤其晃眼,早有兵士迫不及待的跳上车去,一刀划开袋子,
“是吊钱!”
“这里是金子!”
“发达了!”
“娘的,俺这车咋是粮食?”
“什么嘴脸,粮食都嫌!”
仅这几把朝怀里揣的,这一队三十来个兵士,几辈子已是吃喝不愁了!
“先把车都赶回去再说,这十几车银钱,总抵过十几个脑袋了。”
有书催促着兵士,脸上则全是困惑,这是弄的哪一出?
有蹊跷啊!
他不知道的是,在客栈南北两侧,二十里河岸,十里岭前,相似的一幕,不止一处,正同时上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