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寒疾总也去不了根,小曹郡主说动了天师为我诊治,约我午后去西山拜谒天师。”
“郡主的师承,臣倒是略知一二,说起来,下真是好福缘啊!”
蔡谟一阵赞叹,却也意味悠长,也不知指的就医天师是好福缘,还是得曹小哭相助是好福缘。
“小曹郡主古道心肠,我很感激她,能得天师医治更觉荣宠。”
“小曹郡主以曹魏后裔,贵为朝廷国宾,却久居羯赵治下,实为朝廷之遗!”
蔡谟不经意的瞥向仍侍立一旁的褚妙子,捻着胡须沉吟道,
“石家父子都是残暴之辈,与诸石处,如环伺虎狼,今朝以礼待她,只是表面客气,而郡主名望盛,久附石家羽翼岂是长远之道?这点道理她必然能够看清的,但朝廷曾再三秘邀郡主过江,不知何故,均遭婉拒!今我观下与郡主交颇厚,若能说动小曹郡主归附,功莫大焉!”
司马白知道蔡谟是有意借褚妙子传话,心想这谍报头子倒真是见缝插针,但这挑拨手段和石宣在门前的做派相比,也只稍稍高了一筹,而已。
他见褚妙子始终不告辞,也觉纳闷,便和气问道:“褚姐还有事?”
褚妙子点了点头,似乎很是为难,咬着嘴唇道:“妾有事相求。”
司马白哈哈笑道:“何用如此见外,褚姐于我有相救之恩,但说无妨,凡能做到,我定然不辞!”
噗通!
褚妙子竟跪了下来,以额伏地,
“妾有通财鬻货之能,妾有侍执巾栉之能,妾有赤胆,不逊豪侠,妾有丹心,更胜贤良,唯慕下,愿为前驱!”
“好一个毛遂自荐,下真是好福缘啊!”
司马白怔在一旁,倒是蔡谟击掌而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