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宾传经,他甚至没记全。
慕容恪献书,他是自己看的。
张淳授艺,也只是照本宣科而已。
司马白于天道一途,从一无所知,一路走到现在,全是凭他自己悟出来的!
如果能有天师这种道行的名师指点......
司马白瞬间血沸腾,这是怎样的机缘啊!
“我也不知天师雅好,只是稍备了薄礼......”司马白搓着手,一脸得了大便宜的卖乖相。
“别说薄礼了,便是没礼也无妨,你不见孤也空着手么?”
“是了,天师看破凡尘,岂恋俗物?是我粗浅了。”
曹小哭依然平平淡淡:“家师毕竟活了一百二十岁,白王若能活到这等岁数,必然也能看破红尘。”
司马白哈哈笑道:“可郡主曾说我不像是个长命的。”
曹小哭深深瞥了他一眼,竟沉默了片刻,而后悠悠说了一句:“大机缘必生大劫数,不寿,不怪。”
咒我?!
司马白的脸顿时拉了下来,嘴一撇,到底是没骂出来,但心里却是不断打鼓。
本经符七术,矩相珠胎,三皇内文,蜗角触蛮,天师聆训,无一不是常人一生难得的大机缘,他在短短时间内居然尽揽怀中,那得要面对何等大劫?
莫非,我真不是个长命的?
司马白忐忑起来,不是怕死,而是怕早死!
还有好多事没做呢!
张淳见这俩人又僵了起来,正不知该怎么化解,便听后面一阵猥琐笑声传来。
“蜀女味美,六哥必然品尝过了!小爷也上手了好一些,咱哥俩不妨互通有无!”
是封进。
“好兄弟,回城再说,回城再说!”
这是有书的声音。
司马白被臊的无地自容,转头便骂:
“滚!给老子滚回去!”
他尤不解气,指着封进鼻子斥责:
“你自己去寻裴山领军棍,该多少,你和裴山自己看着办,少一下,你们就别想见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