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知,山下全乱了!”裴金三言两语将兵变告知了司马白。
司马白还未想好石永嘉和曹小哭乃是一人之事该如何处置,便只当做全不知兵乱,边听边点头道:
“大王上去看看吧,天师正巧有空呢,心情也大好,方才还要留我用膳,我说不饿便没吃。”
“当真?啧啧,昌黎王真是好福缘,竟得天师如此青睐,”
李寿终于有了笑意,却也艳羡的眼红,
“天师是神仙一般的人物,常人见一见都难,孤闻天师首徒虚敬真人十年未得召见了。”
“投缘而已。”司马白皮笑肉不笑客套了一句,越发觉得这个天师真是浑身上下透着蹊跷。
“大王若不嫌弃,我陪大王走一趟吧,好歹能帮大王递递名帖。”
“殿下...”荀羡眼见司马白要重回草堂,顿时急得跳脚。
晚一刻返程建康都会有不测之忧,眼下十万火急的,怎还有功夫去给一个落魄国主坐陪?
其实便连裴金和胜七也看的出来,李寿大势已去,再无任何亲近的价值。
李寿瞧出他们用意,心头全是落魄的苦涩,强撑气度道:
“孤自去便可,昌黎王速下山去吧,会稽王一行人正在真道大殿,蜀地乱做一团,你们早些汇合,早做计较。”
“哈哈,大王小觑人啦!”
司马白竟哈哈大笑,
“我大晋风骨峻峭,天下正朔所在,岂会干那攀炎附势的勾当?”
他转而又冲荀羡三人说道:
“咱们上门求盟,尽得人家礼遇,如今主人家遭了难,咱们却学乌龟缩头明哲保身?去国万里之遥,又能保得几人之身?!”
“昌黎王,李某人大势已去,你这又是何苦?”
李寿眼圈顿时通红,兵变以来,司马白方才所言是最让他暖心的一席话了。
“这是当局者迷了,大王若是不弃希望,我必说动会稽王、慕容将军乃至贺兰将军,咱们同仇敌忾,共诛乱臣贼子,可好?!”
“怎能不好!怎能不好!”
李寿一把握紧司马白双手,连声感叹,
“事若成,必献表朝廷,请设州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