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苦叹,我若是昌黎王,也非得藏锋、让功、自污不可啊!
“昱王,以臣看来,”桓温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,“若是将庾相密令告知昌黎王,他说不定就会同意这桩婚事了。”
司马昱一怔,眼珠转了一转,同样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:“恩,既然不能回朝,留在蜀中当个逍遥驸马,也是不错的。”
和亲不假,却也没说明是把新娘远嫁,还是让新郎上门,倘若新郎上门,那便皆大欢喜了!
蔡谟目瞪口呆,他本意是让这二人体谅司马白苦衷,哪知弄巧成拙反种下了芥蒂!
他恨不能抽上自己一嘴巴,闲来无事多什么嘴?!
“二位,不怕昌黎王割据蜀中么?”
“一个只想回家的游子,二位却要送他沃土千里么?”
“蜀中天府之国、形胜之地,北上凉陇,东叩关中,而顺江南下,与江东共有天险!”
“那昌黎王岂是刘禅、李寿那类无能之辈啊?”
“臣斗胆问上一句,头悬一个司马白,十年之后,相王寝食能安否!”
蔡谟一连五问,字字珠玑,振聋发聩!
那两个鬼迷心窍的当朝英杰似有所思,他呵呵笑了两声,决绝又道:
“便是割了老夫脑袋,挂在大国舅门梁上,老夫也得迎回昌黎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