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。
线报只说厌军兵临武昌城下,朝廷谍子即便表明了身份仍是见不到统帅司马白,而司马白至今连一封信也没给朝廷奏上来。
这难免有些诡异
蔡谟倒也能体谅司马白,虽不知原因,但他相信司马白一定有自己的道理。
蔡谟是打心底里相信司马白的,若非有一片赤诚忠心,谁人能在江船上毅然回返危地?
不过,那是在之前。
当蔡谟忽然明白人与人的水平境界存在天地般的鸿沟,他便不敢再单纯的看待司马白了。
那司马白的心机绝不会逊色佛图澄的!
襄阳刚刚失陷的时候,司马白只是一介北归之人,而现在呢?
武昌再是难打,但打武昌的毕竟是司马白,蔡谟毫不怀疑司马白收复武昌的能力。
可事实是从前大杀四方的司马白迟迟未能拿下武昌,以致建康和荆襄始终被武昌隔断着。
叛军席卷东进,前有石头坚城挡道,若是再有司马白尾随一击,朝廷还有何忧?
以司马白阵战上的能耐,以厌军的骁勇,连黄石滩那样的大胜都能打下来,叛军便有三十万乌合之众,又算什么!
可司马白为何就一直没有动静呢?
年纪轻轻便已立下挽天倾的功绩,骄慢桀骜是在所难免的,难道是动了别的心思,在玩拥兵自重那一套?!
偶然掠过的念头让蔡谟心头阵阵惊悚起来。
司马白若是先放任建康沦陷敌手,然后再出场收拾局面
京城涂炭,皇室不知能有几人侥幸脱难,包括当今陛下!
荆襄决胜赵军已让司马白有了匡扶社稷的名望,如果收复京都,那便又加上了再造社稷
要知道司马白既不是王敦也不是苏峻,那家伙可是元皇帝的皇子啊,是先帝最嫡亲的兄弟!
“天啊!”蔡谟只觉天旋地转,一屁股瘫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