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气盛,万万担不起一个攀诬的罪名!”
“嘿,这才一眨眼功夫,自己说过什么,竟忘了个一干二净,爷爷也懒得与你们纠扯,”二学子盯着宋玉冷冰冰问道,“是你们自己动手,还是我给你们割?”
王四怒不可遏,跳脚呵斥:“你这混厮还没完了!”
宋河拦住要揍人的王四,终于收敛了笑容,站起身摆手道:“罢了,酒后之言不足当真,大伙都喝醉了,今日且散了吧。”
宋河说罢便要甩手离席,徐家兄弟明白宋河是彻底断了对端木二学的拉拢念想。酒席不欢而散等于打了他俩耳光,但息事宁人总比真打起来要强,当即借坡下驴,一唱一和吆喝着改日再叙。
“端木将军,息怒息怒,咱们换地方再喝个痛快,”徐霆架起二学子胳膊便要离席,一边附耳低声劝解,“他们都是勋贵子弟,背后人脉牵扯甚广,京城里人心叵测,将军万万忍耐,真闹起来,倒与殿下添麻烦了。”
这本是徐霆的肺腑之言,谁料二学子根本不领情,一甩胳膊,啐了一口骂道:“孬种!也配追随殿下征杀!”
想到刚才那句“只管喝酒,少管闲事,该装糊涂装糊涂,免的惹祸上身”,徐霆顿时脸上烧的通红。
徐霁却万万没想到这人撒起酒疯如此难缠,生怕两方真打起架来,哪里还敢再耽搁,连忙推着宋王二人朝外走,一边堆砌笑脸安抚:“二位爷尊贵之身,切莫与醉酒之人讲道理”
“某闲的,与他计较!”宋河连连挥手,抬腿便往外走,显然极不耐烦了。暗道这人既然死忠武昌郡王,也就不用再对他费什么心思了。他这般酒醉胡闹倒也省事了,免的自己回去交不了差。不过武昌郡王在廷议上撒泼,他这手下又在酒席上撒泼,还真是将熊熊一窝!
忽然一个人影挡在了宋河面前,原来二学子轻松挣开徐霆拉劝,一个闪身跳了过来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二学子一嘴酒气夹着唾沫直喷宋河面头。
徐霁在旁眉头紧皱,他心中只觉蹊跷的过了分,这端木二学好歹也是百战疆场的汉子,怎么如此不通情理,除非难道是故意找茬?
宋河再也忍不住,张口就要开骂,却觉脖颈一凉,刺痛袭来,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扶着宋河的徐霁只觉脸上溅了一片温热,抬眼看去,宋河喉咙上竟出现了一个大窟窿。
满屋子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。
老天爷!什么情况?
未待有人反应过来,二学子身形一晃又贴到王四面前,照着刚才一模一样的手段,匕首干净利落的捅穿了王四喉咙。
“啊!杀人啦!”
“杀人啦!”
舞娘们的尖叫声终于打破了屋内死寂。
通吃黑白两道的廷尉狱监正徐三哥,已然瘫坐在地瑟瑟发抖。
怎么就把人给杀了呢?!
这里可不是暗无天日的大牢,而是京城响当当的酒楼,面前这两具尸体更不是普通人啊!
任他见多识广也从未敢想象过,堂堂天子脚下,京城重地,光天白日,背景深厚身份尊贵的京城头面人物,周王两家的嫡亲勋贵,就因为酒后口角,居然被人两刀杀了两个!
这等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,就活生生在他眼前发生了。
而行凶之人正站在他身前,徐霁吓的连头也不敢抬一下,只从血泊中看着凶手倒影,那凶手提着匕首站在血泊里,竟然一脸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