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才得知司马白去找茬,茶都没凉的功夫,便闻城门已被夺去,且正四敞大开,饶是以王导的丞相器量,此刻也是惊掉了下巴。
“亏得丞相当初拿他当成社稷柱石,哪料竟引来了一个活生生的董卓!”庾济破口大骂。
这俩老头从来不是一路人,但如今凭空窜出个司马白,俩人已心照不宣默契的站在了一条战线上,庾济也难得的替王导叫起屈来。
“私调兵马,火并官军,强行夺城!这不是谋逆是什么?丞相,咱们这就进宫面圣!”
“贤侄随我二人一起,你麾下损伤多少一并上禀陛下知晓!”
“没...没损伤,其实...也不...不算火并。”王恬结结巴巴都囔。
“嗯?”庾济一怔,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王恬,这才注意到王恬衣冠整齐,毫发无伤。
王恬脸色涨的通红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,一脑袋磕在地板上,连声谢罪:“卑将无能,愧对朝廷信赖,实未敢与厌军动手,只得让出宣阳门!”
“白送了?”
庾济瞪圆了眼睛,望了望王恬,又望了望默然不语的王导,半晌才冷笑了一声。
若非瞧在王导面上,他真想一刀噼了这丢人现眼的绣花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