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头,家十亩下田,应缴纳十斗,或三百钱,加使牛钱,农具钱,丁口钱,差役钱等,共一石八斗,或五百四十钱,哦,交粮啊,咦少了一斗,李大头家的,再加一斗!”
穿着绸缎的老头望了一眼秤杆,直接对着旁边紧张的壮汉说道。
“甲长,这,家里称好了,还多了半斗呢!”李大头抱怨了几句,偷偷瞧了一眼那满脸凶神恶煞的衙役,只能将准备好的粮食,又朝着框子里加了一斗。
“这就合适了!”李里长瞪大眼珠子,说道:“这秤是顶好的,休要乱语。”
“接下来,李大嘴家……”
李里长虽然年岁大了,但口齿依旧伶俐,记忆也好,每家都记的,待时间过半时,两个衙役也不管了,就带着一些白役,拉着驴车,带着两百多石的粮食就走了,夏税已经齐了。
由于驴车不够,里长还派家里的仆人带着牛车去送。
于是,在粮商们,以及村民们的围观下,李里长又继续算账收税,胡宾王也围观了一阵子,这田地岂止两千亩,户口岂止两百,三百都不止。
不用说,接下来的夏税,都被平分了,村民们哪怕知道,也只能听从。
直到这时,胡宾王才知道,编户齐民才是目前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