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大唐贸易的发展,尤其是少府寺开放东北线路,大量的商贾,源源不断地开往其中,赚取了大量的钱财。
由于蜀国,齐国、吴国,韩国,四大藩王的开拓,进取,较之以前的刀耕火种,如今的半岛,跑步进入了牛耕时代。
来自于草原的牛马,源源不断进入半岛,使得其生产力大幅度提高。
土地,因为藩王们带来了铁器与牛耕,以及筒车,水车,曲辕犁等,让粮食产量大幅度的提高,甚至有存量出口。
半岛四国的人参,墨,粮食,纸张,煤矿,等手工业,也在不断地兴起,贸易往来极为兴盛。
而占据黑水都护府的赵国,则大范围的利用己有产业,如鹿茸,鹿皮,等等其他的皮草,赚取了不少的钱财。
而与之相邻的陈国,占据了渤海国半片地方,人口却是不是,主要的出口,则是粮食,与赵国可谓是守望相助。
新开拓的日本,本州岛三国,四国岛一国,也是忙着普及水稻知识,农耕。
除此之外,毕竟日本也是大国,天皇影响力极大,也因此,数年来,都在普及儒学,宣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理论,从而让藩国站住脚跟。
同样,因为土地贫瘠的缘故,贸易额需求极其旺盛,从而催生了大量的船队。
“天不及亮,明州之炊烟,极其之盛,饭香弥漫整个港口,每日自三江口而去的商船,数以百计,往来奔走的脚夫,成千万,依靠明州港而食的百姓,约莫十万有余。”
明州,即日后的宁波。
鄮(冒)县令,略显卑微地弯着腰,对着一个身着常服的男人笑着介绍道。
“也就是说,明州食商之利,尾大甩不掉了?”
男人眉头皱起,不喜道:“农乃国之根本,岂能忽视?”
“据我所知,近些年,棉、丝之业盛行,江宁府泰半的农田,已经不种稻谷。”
“而,神武三十年,三十一,三十二,这三年,明州缴稻谷日渐减少,不及十年前的一半,三万户,已经只有十三万石?成何体统?”
“使君勿恼!”鄮县令擦了擦冷汗,对于这位从他地而来的主官,颇有些无奈。
一看这位,就是从北方来的,哪里了解南方的情况。
他不由得陪笑道:“使君有所不知,近年来,商船往来繁多,粮食从不曾短缺,岭南、交州之粮,每石不过三百钱。”
“而百姓们在家中耕地,每年所获,桑丝织布,也不过是温饱罢了,如果种桑种棉,每年温饱不说,还能剩个几贯钱买酒喝。”
“而,如果来城中,即使是普通的脚夫,每日也有二三十钱,除去买粮,绰绰有余,两三载后,甚至可以回家盖个瓦房。”
“嗯?”刺史惊诧道:“如此说来,种粮食反倒是最低贱的活了?”
“没错!”鄮县苦笑道:“明州粮少,但南粮北送,粮价低廉,百姓越发的不想种粮。”
“不过,明州商贸繁盛,虽然市舶司分毫皆无,但仅商税,每年落下的三成,就是十余万贯,义仓之粮,从不曾短缺。”
“这也是我短视了!”明州刺史苦笑不已,说道:“浙江府与陕西府,绝然不同,陕西缺粮,只能运以山西,而浙江,凭借着港口,南来北往的粮食,怎会短缺?”
想到这,他不由得有些无奈。
按照转运使衙门的规矩,商税五成朝廷,一成在州,一成在府,三成在县。
明州又怎能抛弃呢?
“那,不再种粮的土地,能有几成?”
“约莫五成,或者七成!”
刺史闻言,浑身一震:“这还得了?”
管中窥豹,明州下都这般了,浙江府还了得?
他心中,震惊外,又带着些许窃喜:“地方如此,整个江南怕是也不例外,我一份奏疏,怕是朝野瞩目!”
心中想着,他一边与县令聊,半天功夫,底稿都打的差不多了。
正待回去,扭头一看,竟然有数艘客船停靠,许多妇孺,穿金戴银,哭哭啼啼地走了船只,大量的物件吸引了许多的脚夫。
“这是何事?”
“使君,这是朝廷的国策,搬迁豪强巨室去往辽东,这些人正是拖家带口的去登船呢,入冬前得快些。”
县令斜瞥了一眼,解释道。
“那么多人?”
刺史惊诧道:“不是言语,万贯的豪右吗?”
“使君,这还是少了!”县令颇为骄傲地说道:“陛下只是言语了万户,咱们明州才分数百个,但家财万贯的岂止这些?最后,还得是抽签决定。”
“是吗?”刺史冷静地看着,心中百感交集。
偌大的陕西府,怕是家产万贯的豪右,不及整个明州多吧!
得到这个总结,真是让人心伤。
“万户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