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于皇城的永巷又称为长巷,这里一般都住的是宫内未分配的宫女和失了势的宫妃们的,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往这边跑,常年难见一个人,再加上宫里面有些人听戏文多了,就跟着外边一起叫这儿冷宫了,可今时不同往日,就见街口宫娥彩女,太监,待卫们把个长巷挤了个满满的!远远的就看见那挂着幌子的酒店门口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!
王岳匆匆的赶到店门口就碰到个熟人,六十多岁!一身帐房的打份,正站在门口呢!“高公公!你不跟着皇上,怎么也来这里了?”
高凤连忙笑着上前拱手正想说呢!就听见从酒店里传出来一个刚变了音的鸡公嗓子“哎呀!这不司礼监的王公公吗!快,快请!有贵客到!楼上一位,上座!”
王岳正盯着高凤呢!耳朵边就听到这一嗓子!心说这是那位啊!胆这么大!也不看人就敢安排!循声望去,脸色猛得一变!‘扑通’一声跪了下来,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,一身短衣小襟打份,肩头挂着手巾板儿正高高兴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,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伙计!分列在两旁!仔细一瞧,正是刘瑾他们几个,皆是伙计的打扮!
“哎!王岳!你跪在那儿干什么!快起来啊!别把店门给堵上了!你这样我怎么做生意啊!”
“万岁爷!您万乘之尊怎么穿成这样了!”王岳不由的叫了起来
“你没觉得穿成这样挺好玩吗!”朱厚照上下瞧了瞧自己的这一身笑着问道“朕!,,,不对!小的发现这短衣打份可比穿长袍要自由多了!”
王岳听着头都快裂了“万岁爷!您不是普通人啊!别人能这么玩!您不行啊!您自己那能称自己‘小的’呢,,那李后主和宋徽宋可都是好玩,才把江山玩掉的啊!”
“大胆!”站在正德左手的刘瑾站了出来,没想到朱厚照只是眉头微皱,摆了摆手“你怎么和那几个老头一样烦人呢!当小二那肯定得称小的了,你在那家店里看见过小二称老爷的?那不挨揍吗!你这人太没意思!以后多跟人家刘瑾学学!好了,好了!你赶紧起来吧!过两天朕就把这儿给关了!不过今天你别跑了!上去喝酒去!”
“老奴还有要事禀告!喝不成酒!”
“那就喝茶!酒钱照收!”
“啊!这样啊!那多少钱!奴才来得匆忙,钱带的少!”
“今儿算你便宜着,你是司礼监的头儿,不能太掉价,二两银子!没带钱也行,让高帐房先给记着,别忘了还啊!”
王岳心里抽了抽,二两银子还便宜,街上一两银子就能办上好的席面了!不过没办法,谁让人家是皇上呢!加上自个刚刚还劝谏边,这位八成还气着呢!只能让钱吃点亏!于是爬了起来,向里面走,眼睛却狠狠的瞪了跟在皇上身边刘瑾几个人!都是这几个把皇上带坏了,不想刚走了一半,朱厚照又想起来了什么!回头问道
“对了!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?”
王岳连忙回头又跪了下来“回万岁爷话!太后传旨!问万岁爷今天到那里休息!”
“那里休息?就那个三个跟木头,,,,”朱厚照脱口而出,忽然感觉有些不对!四下里看看没人听着,便小声的说道“一点意思都没有,晚上抱他们,我还不如抱张永呢!”回头指了位四十上下无须的男子,后面刘瑾几位都捂着嘴笑了起来,
“就这事?”
“还有就是两位国舅!,,,,”
“那两个混蛋!”朱厚照从小对自己的两个舅舅不感冒,主要是那两位仗着有太后顶着,什么都敢干,在京里的名声臭大街了,正德老往街上跑,那儿听不到呢!心里有些烦,往楼上一指“好了!朕知道了!你去喝你茶吧!”
王岳慢腾腾的一边上楼一边盯着刘瑾看!朱厚照瞅了一眼,好象又想到什么好玩得了!“刘瑾!这王公公八成跟你有仇吧!怎么老瞧你!”
刘瑾连忙拱手道“这人是嫉妒奴才得了万岁爷的喜欢!也不想想这世上还有谁比奴才对皇上更忠心啊!”其它几虎一听,脸都蒂拉了下来
“是吗?”朱厚照上下打量了一下刘瑾!
刘瑾立马跪了下来,叩首道“奴才的心比真金还真!万岁爷让奴才往东,奴才决不往西,万岁爷上奴才用绳子上吊,奴才也决不会去跳河!”
朱厚照蹲了下来,用手指了指刘瑾的胸脯!“忠心!这里吗?你说我就信啊!”
刘瑾傻了眼“那万岁怎么才能信?”
“有了!”朱厚照左右看了看,忽然笑了起来‘嗖’的一声从后面拔出个菜刀来“刚才在后厨才顺过来的!你对自己脖子来一刀,就算你忠心了!”然后回头对着其它几人叮嘱道“都不许说啊!哈!哈!你说王厨子没了刀!一会儿怎么上菜啊!”
随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,可底下爬着的刘瑾想哭的心情都有了,我怎么这么嘴贱啊!表忠心怎么谈到怎么死了呢!眼睛斜斜的望了一眼其它的几虎!那几位正瞪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