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礼一边摆着手一边说,印领导,物业上怎么这么不要脸呢,我们也就是过去帮个忙,他们还拉着人不让走,就这个点儿,大家回去,那也很晚了,我看公司过来的人都沉不住气了,你说怎么办?
印安东没想到物业会把人留到这个点,他心里也在嘀咕,这都快下班儿的点儿了,赵经理是怎么想的?他到底想干什么?
现在还有那么多业主吗?印安东问。
来的人已经很少,大家都在靠着,等着,真没有多大意思。白先礼回答。
好了,我知道了,印安东笑着说,实际上像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离开,大家在这等着靠着又有什么意思呢?这个赵经理想的还真是多。
印安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,然后对着白先礼说,走,咱们到侯经理那去跟他说说。
两人来到侯友健办公室,印安东没有想到侯友建没在办公室,看到这个情况,印安东连忙给给侯友健打电话,我又见,低声说,印工,什么事,我在赵经理办公室呢。
印安东把白先礼说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,侯友健回答,印工,你稍微一等,我正在赵经理这,我跟他商量一下。
印安东一听,看来还得等一等,说完,他和白先礼便回到自己办公室。
印安东手中正夹着烟,白先礼还是弹出烟来,递给印安东一支。印安东摆摆手,白先礼还是把烟放在印安东桌子上。
白先礼点上烟,现在他喘着的粗气明显减轻了,然后是一阵长长的咳嗽。
印安东连忙说,白老板,我看你这烟还是别抽了,那你又是喘粗气,又是咳嗽的,还是别抽了。
妈的,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抽烟都不对劲儿,这活儿干的也不舒心。白先礼抱怨道。
我看你是牢骚太多,干点活这事儿那事儿的,到头来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在那干吗?这都是公司安排的活儿,要不你给公司反映一下?老在我这里发牢骚有什么用,我又解决不了。
是啊,给物业干活可是你安排的,要是中午没饭吃,我看这人早就走光了,而且连饭都安排的那么不及时,弄的公司的人员意见都很大。白先礼说。
白先礼要是说这事儿,印安东是一点脾气也没有,毕竟这个错是他错在先,说到这,印安东便把话接过去说,白老板,你也知道?在这里干活,咱都得受人家管呀。有的时候我也是没办法,像是邱海燕给我安排了,我得去执行,难道这事儿还要给孙经理汇报吗?
白先礼听到印安东这么说,既然邱海燕安排的,她是一点脾气也没有。毕竟在这里,邱海燕安排的活儿,他还是要服从的,即便是孙鸿渐也得服从这个安排呀。
至于吃饭的事儿,这事儿是都考虑了,安装的人还有土建的人都是一块考虑的,这个事儿是侯经理直接调度的,是一公司他们掏的费用,只不过我把吃饭的人名报上去之后,吃饭的事儿就忘了跟你们说了,但是这个事儿呢,确实是安排了。再说了,最终的结果是你们也都吃上饭了,我觉得这事要是再往心里去,那就不合适了。
听了印安东的解释,白先礼内心的疙瘩解开了,他没想到中间还有的是这么多事儿,有些事情,看似是印安东安排的,实际上都是上面安排下来的。
印安东在这里耍了个滑头,实际上邱海燕那安排过安装公司的人,还不是侯友健直接安排的吗?印安东这么说就是为了给白先礼别再嚷嚷,省得他到处埋怨。
印安东也没想到自己这次说谎,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,难道自己的脸皮也变厚了?
白先礼终于停止了咳嗽,呼吸也变得正常了。
印安东看到白先礼明显地坐不住,他便笑着对白先礼说,白老板,你着什么急呢?公司的人要是沉不住气,他们该走的就走了,不走的肯定也会留下,这个咱都管不了,我看你是不是稳住,把这颗烟抽完,你看你这颗烟浪费了吧?
白先礼看上去似乎终于静下心来,但实际上他心里是一直放不下,看他的手不停的弹着烟。即便是烟头,没有什么烟灰,他也在弹着。
印安东看到侯友健慢慢的走回来,他并没有急着找他,到是侯友健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儿,看到白先礼在这儿,他先是一愣,然后对着印安东说,那个按照咱们安装公司的人该撤撤吧。实际上现在业主也没几个了,刚才我也找赵经理落实了,是物业上现场的人在那儿坚持着,赵经理跟他们要求的是要等到晚上六点,看来他们也想让咱们的人一块儿跟他等到六点,这个还真是没必要。
对了,印工,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。侯友健说。
侯友健这么说,明显的是想躲开白先礼,白先礼可是个人精,他知道公司的人可以撤了之后,就连忙对着侯友健说,侯经理,印领导,那我先走了,我还要跟他们说一声,他们都在等着呢。
印安东点点头,看着白先礼飞似地奔出去,呵呵一笑,然后对着侯友健说,看着白先礼年龄虽然大,但也还是沉不住气,刚才过来还一顿抱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