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身,韩墨摆了摆袖子。门外伺候的丫鬟下仆个个明白,都退了出去。南晓也就跟着退出。他故意落在队尾,走了几步,忽然一个闪身,人就没了。
丫鬟下仆都累屁掉了,谁也没在意队伍少个人,默默走远。
韩墨满脸堆笑,将杨希恩请进内室:“雷千户,请坐!”
杨希恩冷傲地点点头,毫不客气地坐下,态度很是嚣张。
两人落座,韩墨很直接地拿出一个小盒子,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杨希恩面前:“雷千户一路辛苦,这是一些杭州土产,权当替雷千户接风洗尘,请笑纳。”
杨希恩翻开盒盖看了看,里面一排金砖,码得整整齐齐。
他不动声色地合上箱盖,哼了一声:“韩知府的意思,我知道。不过今天这件事,牵涉太大,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去。”
韩墨露出尴尬笑容:“这个、李家水师仗着朝里有人,一向在杭州飞扬跋扈,下官想要取缔,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。”
“你要是有李家水师飞扬跋扈的证据,为什么不传李华梅到堂,让百姓旁听,来个公审?朗朗乾坤,有道理还怕没人听吗?暗地里召集和李家有过节的海商,又偷偷联络海贼,你是何居心?”
韩墨赶紧又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:“雷千户,都是下官的不对,下官给雷千户赔罪。”
这一盒厉害了,全是珠宝首饰。盒盖一开,彩光千条,晃得人眼瞎。
杨希恩又哼了一声:“韩知府很有钱嘛。我一路从京城来,听说你在杭州贪污受贿,每个海商每月都要抽百分之三的水给你,是不是啊?”
韩墨脸色顿时有些难看,默默咬了咬牙,从怀里摸出一张很漂亮的花纸:“雷千户,这是一张德隆钱庄的金票。认票不认人,见票即兑,在德隆钱庄任何一个分号都通用。怎么样,这足以给雷千户赔罪了吧?”
杨希恩不客气地拿起那张金票,见上面写着“足金一千两正,凭票即兑”的字样。就算他见过不少钱,也不免为之动容。
一千两黄金,拿来买条大船都够了,确实不是一笔小钱。
看杨希恩的脸色有所松动,韩墨笑了:“怎么样,下官的诚意是不是很足够呢?”
杨希恩也笑了,伸手去拍韩墨的肩膀:“不错、韩知府,你这诚意很足够,我很喜欢!”
韩墨也是真软得下身段。为了配合杨希恩,还特地弯下腰,让他拍起来方便一点。
但就在那一刻,杨希恩的手突然变成了铁钳!
“嗯?”肩膀被擒住的韩墨,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。
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就在他身后,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无声无息地捅过来,背刺!内脏暴击!
南晓贴在他身后,一手勒住他喉咙,一手用力转动刀柄。
韩墨眼珠都凸出来了,双手绷紧,却丝毫动弹不得。本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,就这么一声都叫不出来,憋屈地死掉了。
确认韩墨断了气,杨希恩叹息一声,盯着南晓说:“我李家水师全员数百人,从此就托付给你了,如果你敢毁了华梅她爹的毕生心血”
“请放心,杨老将军,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“哼、好自为之。”
杨希恩出去了,接下来重要的事情才刚刚开始。
察觉到玉玺开始发烫,南晓将它从怀里掏出来,回应它的渴望。
接下来,韩墨的灵魂化为一道影子,被拖进了玉玺里面。
熟悉的临门一脚感再度降临,非常舒服,但那种束缚在一层膜里感觉又让人非常讨厌。
不过这次,膜的束缚感似乎稍微松动了一些。
果然,狩猎强者的灵魂是有效果的。只要持续收割下去,总有一天能打破这层束缚,见到新的天地。
这时外面已经打起来了。更准确地说,是一面倒的s。杨希恩根本不怕什么硬弩,连武器都不屑用,冲进那些家丁群里,一拳一个,跟爆西瓜一样。
南晓提着韩墨的头出去,大声喊:“北镇抚司奉旨擒拿反贼韩墨一名,敢抵抗者与之同罪,抄家灭族!”
这一声喊,顿时那些家丁就萎了,缩起脖子不敢抵抗。
这一声喊也是号令。等在外面的一百多海贼立刻冲了进来,把家丁全部抓住。
“砍了。”南晓说。
立刻就是几十个人头落地。
看着人一批批被杀,押在海贼里的一个洋鬼子吓得尿了,拼命挣扎求饶:“大人不要杀我,大人我愿意作证!”这人就是李家水师大股东理查回森的心腹,理查得泰森。南晓知道他还有点价值,特意让几个海贼押着他,并没有杀。
南晓过去把这洋鬼子抓在手里,说:“你跟我走。”
此时那一百多海贼都急不可耐了,眼里冒着绿光,到处打量知府后堂的花花物件。
南晓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