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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琼思楞了一楞,不知道南晓是什么意思。但林景福当初交代得很清楚。凡是有关南晓和桐须真冬的事情,不管大一律要上报专案小组。于是她也没有答应或拒绝,就直接上报。
很快上头传来答复,林景福亲自在电话里地叮嘱:“答应他!特事特办,那幅画一定要拿到!”
当天林景福就飞到了蓉城,还带着几个故宫博物院的老师傅。
处于懵逼状态的邬琼思,听了几个老师傅的科普,才知道那是一幅多么不得了的画。
马麟、南宋宫廷画院待诏,擅长工笔人物、山水、花鸟。他的层叠冰绡图藏于故宫博物院,画上两枝绿萼梅,枝干细秀劲挺,花朵繁密俏媚,是国宝之一。
他的秋山夕照图也是南宋大内珍藏之一。元灭南宋,这幅画就被带到大都,收入内库。元末明初,起义军攻入大都之后曾经专门寻找这幅画,然而终于没有找到。
传说中,这幅画和传国玉玺一起,被元朝末帝带着逃进了大漠,最终下落不明。
用一张汽车牌照,换一件传世国宝,这生意拿膝盖想都是划算的。
南晓应约前往。面对博物院老师傅们的虎视眈眈,他从容拿出随身携带的卷轴长盒,交给他们。
一位老师傅接过卷轴,惊讶赞叹:“光是这外面的木盒,就是不得了的古董!你们看这雕工!这上面的款识!绝对没错,这是元代宫廷收藏古画专用的啊。竟然保管得这么好,完全没有损坏,连印泥都是鲜润的!”
印泥鲜润是当然的。随身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也没有氧化效应,堪称世界上最完美的仓库。
在蓉城博物馆的工作室里,林景福隔着厚重玻璃,参观了老师傅们鉴定古画的全过程。
恒温、恒湿、所有指标都经过精心调节,确保是最适合古画的环境。
一点点展开卷轴,每一尺都收获无数惊叹。
临安城夕阳西下的一幕,以工笔水墨再现得惟妙惟肖。城外村舍点点,山寺远近错落,秋山夕照,寒鸦纷飞,一江水弯弯流过,一叶孤舟随波逐流,意境萧索。
老师傅热泪盈眶:“多少年了,从来只在书里看过对这幅画的描述,今天竟然能看到真迹!这是瑰宝啊,价值连城啊!”
南晓倒不是很在意。他从那艘元代运宝船上捞到一百多个铁箱子,其中起码有一二十箱都是古书古画。秋山夕照图只是他眼里画得比较普通的一幅,没想到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。
这就震惊了?那要是拿出一幅陈容的六龙图,老师傅还扛得住?
说起来,流失海外的我国国宝很多啊,是不是该客串一下蒙面大盗了?
想了一阵,决定还是先搞定眼前的事。“林哥、”他问林景福,“那我的车牌?”
林景福点头:“你放心,特事特办,一周之内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。”
南晓打蛇随棍上。“能不能把我的驾照也一起办了?”他一脸灿烂的微笑,“不瞒你说,我只有摩托的驾照,四轮车还没考呢。”
林景福揉揉额头:“行、不过你还是要参加考试,笔试路考一样都不能少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南晓从来不怕考试。
想了想,他又得寸进尺:“林哥、车牌号我有点小小的要求。”
林景福狂揉太阳穴:“你想要什么号,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。”
“首先,我要一个绵阳车牌。”
“川b?你确定不要川?”
“确定。”
“好吧,然后呢?”
“然后、后面五位都要英文字母:n。”
川b、n,合起来就是bn,还真的很配这辆蝙蝠车。
这个要求虽然比较奇葩,但其实也不难,林景福就答应了。接下来,他看似随意,实际很上心地问:“小南啊,这幅画,你是怎么弄到的?”
“在海上的时候,那个蒙面人送的。”
“送的?这么珍贵的东西,他随手就送你了?”
“珍贵吗?可能吧,不过他貌似有很多,也不是很重视。在船上那两个月,我看他经常搞深海打捞,搜刮了很多沉船。捞起来的东西里面很多都是古董古画、这幅只是其中非常普通的一件、至少我看到是这样的。”
“其他的古董古画,他愿意卖吗?”林景福连忙问,“我们愿意出高价收购。”
“这个老实说,我也不知道。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。他留了个邮箱给我,说有事可以给他发邮件。”
林景福大喜过望,但脸上绝对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随意地转向了另一个话题:“这辆车改得很完美啊,跟游戏电影里的蝙蝠车一模一样。”
“嗯、米国一个私人小公司改的。他们专门做这种小众改装,很内行。”
“很贵吧?”
“贵、超级贵、”南晓拿出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