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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手推门而入,毫不介意的踩着死者的脑浆往前走。
刘姓壮汉楞在原地。别看他平时吹牛很厉害,说自己提着西瓜刀能杀穿一条街,但事到临头,他却吓得肝胆俱裂,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另外两个数钱的小弟刚站起来,就被一刀斩掉。
过程极其简单,就是毫无花巧的一刀,但你就是躲不掉。
这简直是电影里才有的事。一个人独自踏入二十几个壮汉把守的赌场,只凭一把刀,砍死了所有人这绝对是电影里才会演出的桥段,现实中不可能有这种人就算真的有,他为什么要跟一个乡下小赌场过不去?老刘想破了脑袋,也想不出哪里惹到过这样一位猛男。
“不不要、我”老刘脸贴着地,拼命低头,根本不敢看对方的脸。江湖经验,要是照了面,很容易被直接灭口,“你、你要钱吗!所有的钱都给你!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钱!”
桌上有大概六七十万,老刘期待靠它们打动杀手。
出来混,无非就是求财。杀人又没有什么好处。威胁归威胁,很少有人真杀,都是为了赚钱而已。杀手也是人,如果报酬远比杀人的酬劳还多,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。冤冤相报何时了
对方走到了他面前。老刘跪趴着,只能看到脚。
是个女人?
纤细的脚,匀称的脚踝,完美的小腿曲线。
这么冷的天,她竟然光着脚。洁白的脚踏在血泊里,非常震撼。
惊恐与困惑交集之间,老刘鬼使神差地抬起头,看见对方的脸。
精致、美丽、每个角度都无比完美。
这只是一种直观印象。事实上他根本就没看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。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双眼睛。黑如深潭,完全吸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。
“他来过这里,”她说,“去哪了?”
“谁?”老刘喃喃地说,“你问谁?”
“他去哪了?”那女人重复自己的问题。
老刘泪流满面,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听使唤地在动:“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问谁。”
嗖、一刀掠过,老刘的脑袋掉在地上。
锦绣镇是个小地方,死了那么多人,藏不住的。第二天,附近小女孩照常来看望守宅子的大灰狗,结果看到了一地的死人,吓得大哭。
警察立刻封锁了宅子内外,四处调查。
整整一天,镇上到处都是警察,警笛声响个不停。救护车也有一辆,不过没他们什么事。瞎子都能看出宅子里那些人没救了。除非是神仙,才能把掉下来的脑袋拼回去。
邬琼思刚走进这宅子,就差点被令人作呕的血臭熏一跟头。到底死了多少人啊。满地都是血,草都凝成了一绺一绺的模样。
“好厉害,刀刀夺命”
“全部都是一刀。看看这墙上的血迹,杀人者的刀法实在太恐怖了。”
几个刑警正在讨论案情,表情都相当严肃。虽然说他们也见惯了死人,但一次死这么多还是很少见的。
案情并不复杂,很快邬琼思就了解了一个大概。
就目前的收集到的证据来看,案情似乎很简单,就是仇杀。
一共找到二十七具尸体,全部是被砍死的。没有一具尸体完整,死得很惨。死者的身份很快就被调查清楚,都是一帮人渣。几乎个个都有案底,盗窃、恐吓、诈骗,大罪不犯、小罪不断。
首犯刘全,锦绣镇当地人,看中了这座废宅清静又位置好,于是偷偷搞了个地下赌场。现场收缴到各种赌博用具,筹码、赌资,证据确凿。
二楼刘全所在的屋子里,满满一桌子都是钱。楼下那些赌客身上的钱更多,还有小金表大金链子什么的。这么多财货,杀人者一点都没动。很明显,这不是一起见财起意的抢劫案。
凶手极端冷酷无情,从脚印来看,应该只有一个人。他她的刀法凶狠恐怖,普通人根本难以想象。从现场痕迹判断,凶手踹门进入现场,瞬间砍死了四个守门马仔。四个身强力壮的人,连惊呼都来不及就死了,无声无息被砍死。
杀掉看门的之后,凶手一路进入主楼,一刀一个,沿途遇到的全都杀掉。
唯一不像是被刀砍死的是一条灰狗。它头骨凹陷,明显是被棍子打的。初步鉴定的结果,死亡时间和那些赌徒也不一样。走访当地人,都说那条狗是流浪的,平时就躲在那宅子里。大概是它不让那些赌棍进屋,就被打杀了吧。
“活该,小灰平时对谁都很友好的。要是给两块骨头,说不定小灰还会帮他们放哨。这帮赌钱的真是自作孽。”好几个锦绣镇民都这么评价。
几小时之后,在市警局某会议室里,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。
证据非常清晰。被砍成七零落的尸体,清楚说明了这是专业人士出手,很可能是一场道上火拼。尸检报告可有可无,瞎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