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眉善目的一个大胖秃子,坐在蒲团上,一身宽大的汉服,隐士高人派头十足。
秃子对面,一张宽大的供桌,上面整齐的摆放着造型各异的佛像,材质也各不相同,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庄重威严。
秃子手上数着菩提,嘴里不停的小声嘀咕,好像在念经,如果离近了,可能会听清,他在不停的念叨,
“我要发财,菩萨保佑,我要发财,菩萨保佑。我要发财,菩萨保佑。”
手里108颗菩提,是他的宝贝,这么多年,顺风顺水,全靠这串菩提。
在伏羲氏收了那道佛光的时候。
秃子手里正数到的那颗菩提,碎了,变成了白色的细粉。
突然的变故,让那不停的嘀咕停了下来,秃子盯着手里的菩提,脸上不再慈眉善目,变得狰狞可怖。
谁坏我好事,断我财路,我的菩提籽啊,都包浆了,说碎就碎了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站起身,走出这个房间,来到一个大厅。
大厅的灯都是关着的,秃子熟悉的打开灯。
那一排排空着的座椅在灯光下显出真容,足足有二三百张。
座椅对面,是一个小型的舞台,上面有一张很高档的实木桌子。
秃子坐到桌子前,拿出一颗烟,60元一盒那种,点上抽了一口。
然后快速的按灭,拿出那大苹果手机,按了一串号码,
“老二,让你盯着那几个小额贷,怎么样了?”
对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,让秃子很失望,按照时间来说,不应该这么平静啊。
“你继续盯着,一出事,马上告诉我。”
随后挂上电话,郁闷的又抽出一颗烟点上,这次没有抽一口按灭,
只是抽了一口,让烟在手指间自己燃烧,然后盯着那青色的烟,画出一朵又一朵祥云,安抚自己烦躁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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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府,白无常住所。
谢不安和小七,站在白无常的身边。
“七爷,事情就是这样,最后蔡根收了那个老太太。”
白无常面色阴沉,不断的思索每一个细节,这有点不科学。
黑无常性子比较直,不愿意相信,继续确认,
“谢不安,你确定,那是佛光护体?还包在凶煞身上?”
一拉小七的断臂,让黑白无常看,
“七爷,八爷,你看看我家小七的胳膊,就是被那佛光融化掉的,要不是我出手快,小七都化没了。”
看着小七的断臂接口,隐约还有意思佛光残余,在不断腐蚀着小七的灵魂,确认了,没有错,谢不安说的是真的。
这是需要多大的能力,才能保护凶煞而不伤凶煞?白无常不知道,黑无常更不知道。
黑无常给白无常点上一颗烟,试探的问,
“七哥,咱们要上报吗?”
心思很乱,抽了一颗烟,白无常烦躁的说,
“上报,报给谁?牛头还是马面?判官还是阎罗王?报给谁,最后怪罪的都是我们。”
黑无常一听就明白了,是啊,上面的领导不知道,也就算了,要是知道了,该怎么办?
上报天庭还是找西方那些大佛理论?天庭有心思在抢地盘上得罪西方那群人吗?天庭也难受。
再有,现在地府名义上地藏菩萨是最高领袖啊,那怎么跟地藏菩萨说?你老家的人来挖地府墙角,薅天庭羊毛?
不上报,只能算是失职,如果上报,那就是导火索,挑事的,最后两边大佬哈哈一笑,算了,找个背锅的吧,会是谁?
谁上报的,就是谁背锅,谁让你欠。
谢不安也明白了,不过还是担心的说,
“这是我们发现的,没发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,那以后咱们的工作也没法干了。”
白无常一瞪谢不安,几百年的岁数活到狗身上了,你是实习生吗?
“你干不了,不是有人能干吗?咱们是小虾米,咱们怕得罪人,有人不怕啊。”
恩,这算是挑明了吧?干不了找蔡根,虽然有点不地道,不过各有各的难处,蔡根难总比自己难要强。
而且,无论怎么作,上面也好,西边也好,只要作到蔡根那,就算是作到头了。
谢不安完全理解了领导的意思,那就是,没意思,大家都当做不知道。
“七爷,那蔡根要是问我,我怎么说?”
这回不用白无常回答,黑无常开始抢答,
“你说个屁?”
是啊,我是个屁啊,我说,我有什么说的,神仙打架,我不被牵连就好,谢不安终于理解透彻了。
白无常一扫刚才的烦躁,正色对谢不安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