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根拉着小强坐下,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,扭头喊小孙,
“小孙,你看看他,我咋感觉不太正常呢?”
听到蔡根的话,小强精神上是亢奋的,此时他一下就激动了,
“老根,你啥意思?我咋不正常了,我现在正常得不行不行的了。”
大半夜的,叫什么叫啊,这本身就不正常啊,小孙也坐了过来,听话的仔细的看了看小强,
“三舅,没啥事,就是有点过度,身体有点亏空,精神上受了点刺激,多巴胺分泌有点多。”
身体亏空?蔡根眼神一下就不对了,这是个老光棍啊,咋还过度了呢?
“最近你玩的挺嗨呗?”
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,小强略有深意的说,
“呵呵,那个终身会员实在太值了,我找到真爱了,呵呵。”
大家都比较放得开吗?蔡根明白了,
“那你今天咋不陪真爱呢?有时间来这里?”
小强没有详细说的意思,起身躺在行军床上,
“我不得雨露均沾嘛,今天陪你一宿,不用管我,当我不存在。”
这,又抢我床,过分了,蔡根刚想去拉小强,小孙看着窗外说,
“三舅,刚才被你赶出去了那娘俩,被叫去贞水茵那屋了。”
啊?这不是作死吗?没事闲的的,死了都不好好死,不得被啸天猫把魂都忽悠没了啊。
这是什么出发点呢?蔡根心里有点不安了,难道不给仁心,就不走吗?还是有别的事情?
越想越不安,原本王神婆没了,心里就不太舒服,对面这是要搞事情吗?
算了,爱咋地咋地吧,人家以前是神仙,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。
有的时候,蔡根怎么想,其实不重要,重要是的,别人怎么想,没有半个小时,贞水茵过来了。
进屋以后,贞水茵就跟在蔡根后边,蔡根在哪里,她跟着去哪里,也不说话。
最后实在蔡根闹心了,进了厕所。
贞水茵站在厕所外,蔡根在厕所里,僵持了很久以后,绷不住的还是蔡根,
“有事你就说,你在厕所外边,我紧张。”
终于等来了蔡根的问话,贞水茵快速说出自己的想法,
“蔡哥,李娟母女说了,杀死王神婆的人,叫陈三炮。”
陈三炮,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呢,蔡根一时想不起来,
“咋地,陈三炮咋地?”
贞水茵很意外蔡根竟然不知道陈三炮,再次提醒,
“蔡哥,是陈三炮,你不认识吗?你还给人家寄快递来着。”
恶臭的屋子,桌上的遗像,瘦弱的少年,羞涩的眼神,还有那句,“我实在没钱了。”
从画面到嗅觉,一下冲进了蔡根的脑子,想起来了,自己帮着男孩邮寄过快递,给监狱的爸爸。
这跟王神婆的死,有什么关系吗?蔡根出了厕所,坐到大厅,详细听贞水茵说了一遍。
默默听完之后,蔡根原本不好的心情,更加不好了,追根溯源,王神婆他们是死在自己手里了?
“小水,我是好心帮那个孩子啊,我还搭钱了呢,这个不怪我吧?”
贞水茵打消了蔡根的幻想,没有顾忌蔡根的求助,
“主要不怪你,但是应该算是帮凶吧,你没寄信,陈三炮就不能知道,他就不会去报仇,他们五个就不会死,应该脱离不了关系吧。”
完了,蔡根彻底难受了,好心办了错事,那是五条人命啊,还都是自己认识的人,咋整啊?
王神婆估计也知道了,还说自己不冤,蔡根心里越想越难受了,惭愧,自责,伤心,抱歉,各种负面情绪不断滋长,直接把蔡根干倒了,爬在桌子上哼哼,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就不该帮他寄那封信,我错了......”
小孙在旁边也听见了整个事件的过程,一指贞水茵,不满的说,
“小水,你有什么企图?这事都硬往我三舅身上靠?他就不能消停呗?三舅,你别听她瞎哔哔。他们自己不干人事,遭了报应,与你有什么关系,那不是扯淡吗?”
是啊,如果按照贞水茵的逻辑,就没有无辜的人,每个人都有罪。
一个杀人犯,得吃饭吧?那么卖饭的算帮凶不算?
得穿衣吧?那么卖衣服的算帮凶不算?
贞水茵没有搭理小孙,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蔡根,无奈的说,
“蔡哥,我没企图,有没有关系,是不是帮凶你说的算,如果感觉有责任,那娘俩在我屋。”
说完,贞水茵就走了。
趴在桌子上的蔡根,双眼虽然无神,但是心里斗争非常激烈,一股都怪我的情绪就快要把他淹没了,
“小孙,如果说,不怪我,那么,为什么我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