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市旁边的银行门口,鬼妈还在那往地上敲打着要饭缸盆,不过,眼前原本躺着一个人的位置,现在躺着两个人。
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儿子,一个是吓破胆的林沃。
鬼妈冷眼看着瑟瑟发抖的林沃,心里一阵厌烦,这叫什么事儿啊?
至于吓成这样吗?遇到什么东西能把你坚牢地神吓到这里当乞丐?
再说了,真要是那么厉害的人物,你这不是往我身上引祸端吗?
林沃带着口罩,也不嫌弃那床被子埋汰,也不顾忌被子里的恶臭,就是躲里面,不出来。
“你有病吧?你这样跟我挤在一起算是什么事情啊?想当我妈儿媳妇啊?我虽然长得老,但也不是你能染指的。”
鬼妈的老儿子,非常讨厌这个跟自己抢被子的女人,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客气。
说两句就说两句吧,林沃真的被蔡根身体里的那声“哼”给吓到了,
“鬼妈,我一点不夸张,那个苦神蔡根太邪门了,给仁心做饭成神什么的都是滞后信息了,他身体里面有古怪,有我们认知的盲区。”
当然有古怪了,那是传说里的存在,不是鬼魅,不是神仙,不是佛陀,是传说。
鬼妈不可置否,也冷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林沃现在对冷哼非常敏感,原本有点缓过劲的身体,又开始颤抖了。
“鬼妈,咱有话说话,不带冷哼的,你不知道被那玩意冷哼一下多恐怖。
我感觉自己一下与身边的土地,不,不只是土地,是与身边的一切都割裂开了。
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,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与安全感,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过,
即使面对佛祖,也不曾有过的感觉,你明白吗?”
听林沃说话都已经开始发出颤音,鬼妈终于有点同情她了,人品不论,毕竟是同事,被人吓唬成这样,有点小丢人,
“你啊,犯了和菩提树一样的错误,太主观了。
这些年,咱们佛门实在是太顺溜了,看不到隐藏起来的危机。
三皇五帝,上古巫祖,哪一个拎出来,我们都是蝼蚁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们咋就失去敬畏之心了呢?”
林沃很惊讶,这话鬼妈从来没说过,
“鬼妈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难道,苦神身体里有...?”
不敢说出这个假设,因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。
鬼妈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转变了话题,
“接下来,你就想一直在我这里躲着?一百多灵使都让你给霍霍没了,这个准备咋交代。”
活了这么多年,林沃的情商和智商都是在线的,虽然有点不好意思,还是服软说,
“鬼妈,我这次彻底办砸了,没想到在这个小城市,损失这么大,什么样的责罚我都认,让我去别的地方吧,这里太危险了,我受不了了。”
嘿嘿一笑,鬼妈的儿子戏谑的说,
“呦呦呦,这是被吓破胆了?你想拍拍屁股走人,那这烂摊子想让谁给你收拾?让我娘吗?”
林沃依旧没有搭理他,继续说,
“鬼妈,以后你说啥是啥,我都听你的,这一关,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虽然有点小竞争,虽然有点小分歧,虽然有点小隔阂,虽然有点不愿意,但是就像林沃说的,鬼妈必须帮她。
因为他们是二十四诸天的一份子,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,每一个都不可或缺,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。
天庭下来的人,觉醒的不多,佛门也是一样,现在凑齐这个诸天会也是几百上千年的积累,不是萝卜白菜可以随意舍弃。
“我会帮你顶着上边的事情,但是,这里你准备怎么办?你把蔡根的儿子送哪里去了?”
林沃掀开被子,四周打量了一下,冬天的午夜,街道上非常冷清,没有一个人影。
当然了,有鬼妈他们在这,连鬼影都没有。
即使这样,林沃还是非常小心,不愿意说出来,明确的用手指了指地下,点了点头。
鬼妈在明亮的路灯下,看清楚了林沃的动作,心里一阵愤怒。
这个碧池,竟然把蔡根的儿子送地下去了,那就是地府,那就是地藏王菩萨那,
“你是咋想啊?谁给你这么大胆子?万一,蔡根下去找麻烦,这事谁能担?”
林沃很无奈,也很无辜,委屈的说,
“我没想送下去,是被强迫的,我有什么办法?”
被强迫?难道下面另有安排?鬼妈不禁多想了。
“你伤得重不重?这幅皮囊还是很重要的,在我这躺着也不是事啊。”
林沃以为鬼妈要赶她走,再次钻进被窝,
“被那些仁心灵魂自爆给伤了根本,没个几十年恢复不了,这幅皮囊还没有问题,我怕蔡根找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