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根顶着不沾身的小雨走了很久,终于有了变化,小雨变成了中雨。
蔡根身体外围就像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,所有妄图近身的雨水与雾气,都消失不见。
走得实在无聊,蔡根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,不是体力不支,主要是心理上的压力太大。
小孙他们不知道在哪里,地池也遥遥无期,最主要的是手里还拿着一个头颅导航。
这一件件的事情都够蔡根闹心的。
点上一颗烟,蔡根深深的吸了一口,吐出的烟雾竟然不会和外边的雾气融合,像是一个水泡一样飞远了。
“蔡大侠,您这烟叶好啊,真香。”
浪里啐这纯属没话找话,唐朝的人能理解现在的卷烟技术与香精调配吗?
绝对没有可能。
“你们的皇上,是男的,还是女的?”
对于蔡根这么随便的说法,浪里啐很不适应,但是这里也没有外人,回答得也肆无忌惮起来,
“圣人是女的,蔡大侠不知道吗?看您的穿着,不是唐人吧?
再看您的发饰,和尚?没有受戒,难道是外藩的僧人?”
蔡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貂皮大衣,这个还是不要解释的好,否则会浪费很多口水,默默抽烟,不否认,也不承认。
看蔡根没有否认,浪里啐一看有门,赶紧提人,
“如果是外藩的僧人,您知道灵子母吗?我认识她。”
灵子母?那不是诸天会的吗?二十四诸天之一?一个江湖人咋能认识诸天会的呢?
我去,难道诸天会在唐朝就有了吗?这个推测吓了蔡根一跳,顺着说,
“认识啊,咋了?”
见蔡根竟然知道灵子母,浪里啐一下就激动了,
“难道你是诸天会的?”
听这话说的,他和诸天会有很大渊源啊,蔡根继续顺着说,
“是啊,咋了?”
虽然看不出来表情,但是从语调和内容上,浪里啐表现出来了极大的自信,
“你不早说,兔崽子,还不快赶紧回去,把我身体捡回来,不分尊卑,没有规矩。”
蔡根很听话,把头颅放在地上,一屁股坐在了上面,表达自己的态度。
浪里啐很后悔,应该先说自己自信的源泉,再开始训斥的啊,被坐在地上,下巴很难张开,费力的挤出几个字,
“我,四,落,喊,汤,的。”
罗汉汤?什么菜系?蔡根没听明白,抬了一下屁股,把头颅翻了一个方向,让他可以好好张嘴说话。
“我是罗汉堂的,你小小诸天会不过是护法,胆大妄为,以下犯上,等着制裁吧。”
罗汉堂啊,自己刚才听插劈了,难道罗汉堂是诸天会的上级单位?
一定是了,否则这个货也不会这么嚣张。
一千多年前就有罗汉堂了吗?
也是,这些神佛下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,几千年都有可能,这算是比较早的一拨人吧。
“小子,你见到罗汉爷,还不起来?我饶你不死。”
蔡根起来了,不过没有回话,敌对势力已经确定了,还有啥好说的,只是,按照诸天会的状态看,一般都会有尊大神附在他身体里啊。
比如,赵大牛身体的菩提树神,林沃身体里的坚牢地神,那这个浪里啐身体里的是谁?
现在肯定不在,否则按照他那实力,不至于把自己的皮囊扔这里腐败啊。
看好前进的方向,蔡根用脚踢了一下头颅,滚向前方。
在他眼中火焰虚弱的时候,就再补一脚,实践证明,用手用脚的效果都一样。
这时候如果还不能发现失误,那浪里啐就是傻子,估计自己判断失误,被这小子骗了,
“不对,你不是诸天会的,二十四诸天里,有身上带火的,但是没有无色的,你骗我?你...”
用鞋背亲切的问候浪里啐的嘴以后,蔡根无聊的说,
“你啊,就是浪催的,不是浪里啐的,不怪带着罗汉渡江,自身难保吧?”
浪里啐很后悔,为什么错误的判断了形势,为什么自己这么想当然?
人啊,在遇到困难的时候,有一些就会抱有侥幸心理,认为事情的发展一定会朝着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,那怕有一丝可能,都会被在心里无限放大。
实际情况就是,他因为蔡根可能是外藩的僧人,有可能认识灵子母,更有可能是诸天会的,所以做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,然后,失败了。
“蔡大侠,我错了,我也不是罗汉堂的,这脑子有一部分风干了,不太好使,您别踢...”
蔡根以前上学喜欢打篮球,下盘不是很灵活,借此机会,正好练习一下每次必踢嘴,经过实践,还是很有天赋的。
就这样,蔡根踢一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