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钵罗汉觉得,只有两种可能。
自己的眼睛瞎,或者对方的是实力超出自己太多。
无论哪种可能,自己都是看不清。
就像三十五级的战士,可以穿布衣装小号。
你要是手贱,去撩骚。
他立马就掏出裁决,用烈火抡你,削得你怀疑人生。
尤其小孙摆出的样子,是打着佛门的旗号,在训斥自己啊。
那么,如果小孙装成别的样子。
举钵罗汉大可认为他是故弄玄虚,可以置之不理。
但是,拿阿弥陀佛开头,举钵罗汉就不能不在乎了。
无论是天庭还是佛教,作为一个严谨的传承万载的组织。
等级制度,一直是条红线。
上位者如何对待下位者。
下位者又如何对待上位者。
这里面的规矩,都是铁打的,相当牢固。
除非你想脱离组织,否则这些规矩就必须遵守。
虽然来到了人世间,以往的规矩稍有松懈。
毕竟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,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。
但是心里无论怎么不愿意,表面上的样子要做足。
否则,背后的靠山如果抓住把柄,是要秋后算账的。
就像灵子母,虽然与西边有着很深的矛盾,依旧按照诸天会的规矩办事。
撕破脸是万万不行的,磨洋工就不好界定了。
双手合十的姿势,好像小孙自己也比较羞耻。
不自然的放下了一只手,单手立于胸前。
“诺迦跋哩陀,你说我是谁?”
被直接叫出名字,举钵罗汉满眼疑惑。
他是谁呢?
刚才穆恩不是说他是大马猴吗?
蔡根的伙计,咋还成了西边的人呢?
扭回头看向穆恩,难道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
来到这得一出出一幕幕,都是为了误导我?
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天罗地网,就等着我来投?
那么,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“月奴,难道今天这一出,都是你算计好的?
谁指使你的,有什么目的?
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?”
感受到举钵罗汉眼神中的不信任,穆恩委屈的都快哭了。
“罗汉爷,我可是一直跟着你走来着啊。
所有主意都是你出的,我一直是听喝的,不要冤枉我啊。”
举钵罗汉怎么会听她的解释,尤其还很苍白。
“闭嘴,事到如今,你还想骗我。
谢不安把你送到瑞雪寺,谢不安又把我们送到这。
一切看似偶然,但是哪有这么巧的事情?
你说说,自己信不信?”
穆恩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问木了。
这举钵罗汉什么脑回路啊?
眼睛里有屎,看啥都是屎。
被迫害妄想症吧?
还是说,他对西边,实在太忌惮了?
那么怕死,你老实在瑞雪寺待着好不好。
还想争拨一下,还没有争拨的胆子,真是没法说。
穆恩虽然有点患得患失,但是关键时刻,智商还是在线的。
“罗汉爷,咱俩是一伙的啊。
那小子在忽悠你,你信他?
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马猴,我亲眼所见,没啥能耐啊。
更不是西边的人,你要相信我啊。”
举钵罗汉冷冷的看着穆恩,一脸不相信。
“就是一个普通大马猴,你能吓得屁滚尿流?
你说这话,是在侮辱我,还是在侮辱你自己?”
哎呀我去,自己刚才一时慌神,竟然促成了这样的格局。
穆恩满脑子黑线啊。
不信任的种子,已经埋下了,自己在说什么,也是枉然。
突破口还是在小孙身上。
“小子,我让你装,我让你装。
月华,月华,月...“
一道道月华,悄无声息的落下。
然后,就见着小院的上空,闪起了耀眼的火花。
就像是在给玻璃房,用火电焊,还有点壮观呢。
穆恩痴呆的看向小院上方,那看似不存在的屏障,脑子里全是问号。
自己的月华是怎么了?
最近质量不太过硬呢?
除了打佟爱家那次,产生了作用。
接下来的每次施展,都以失败告终。
在太清沟,有共工氏的阵法,可以理解。
那么在这荒郊野外的一个农村小院,还是不灵吗?
举钵罗汉感觉到了满天火花,吃惊的看向小孙。
难道这小子,已经在整个小院,设下了禁制封印吗?
自己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呢?
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