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恩拄着拐,上前一步,把自己定义为发言人。
“跟你说,有啥用?
蔡根惹的祸,你能扛啊?
还是,你能做蔡根的主啊?”
圆圆一听这话,面色一正,非常认真。
心里说,在这个家,谁说的算,不知道吗?
“我爷们儿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
蔡根就没有我做不了的主。
赶紧的,别墨迹,我一会还有事呢。”
哎呀,这气场,没有三米,也得有两米五。
楼上的石火珠一听,不住的点头。
这老板娘说话,比蔡根硬多了。
一般遇到这样比较无力的状况。
蔡根大概率会选择委曲求全。
只有在一点活路都不给的时候,才会选择硬碰硬。
总带着那么点不情愿,把以和为贵执行的相当彻底。
再看人家老板娘圆圆。
什么诸天护法?
什么金身罗汉?
压根没有好脸,很是不在乎呢?
那么是哪里来的底气呢?
总不会是她还没摸清状况,无知者无畏?
好像看懂了石火珠所想,李赛氏看着圆圆,欣慰的点头。
“服软也没用,还不如硬顶。
我就稀罕这样办事的,总是能抓住重点。
不做无谓的幻想,一切从实际出发。
可以死,不能怂。”
楼下的穆恩都被说楞了。
心里不禁开始思量。
圆圆这是虚张声势,还是胸有成竹啊?
眼看着,就是个普通人,没啥特别的啊?
不对,自己考虑的角度不对。
觉醒苦神的老婆,能是普通人不?
别的不说,能和蔡根过日子,还能在这活蹦乱跳。
本身就证明不是普通人吧?
至少,命就不是一般的硬吧?
感觉到举钵罗汉审视的眼神,这是对自己价值的考验。
穆恩告诫自己,机会难得,需要加把劲。
反正,这样的事情,自己来办,本身就是举钵罗汉的初衷。
“拿了我们的共工遗骨,必须还回来。
而且,蔡根必须跪在我的面前。
给我磕头认错,再自断四肢。
今天这件事就算拉倒,留他一命。
罗汉爷,您看行不?”
举钵罗汉听出来了,穆恩这是在给自己加码呢。
不可置否的没有出声,微微的点了一下头。
只要能拿到共工遗骨,自己的目的就算完成了。
至于,蔡根会如何?
那是灵子母和穆恩她们家的事,没那闲心去管。
圆圆听到穆恩的话,非但没有生气,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“呵呵,你可逗死我了。
看你这几句话说的,漏洞百出,逻辑混乱,前言不搭后语。
但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,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。
我作文班十岁的孩子,都比你说话有条理。
人家都是身残志坚,你这是内外兼修吗?”
感觉到穆恩眼中的疑惑,明显是没明白,自己怎么就内外兼修了?
圆圆由于职业关系,洞察力还是很过硬的。
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穆恩的困惑,不情愿的开始解答。
“此处的修,不只是修炼的修,更是是修理的修。
一语双关,就是说,无论身体还是智商都需要修理吗?
哎呀,跟你这样人,沟通成本就是高。
还得掰开饽饽说馅,否则还怕你听不懂。
实话跟你说,你这样的到我班上,都得掏双倍学费。”
小孙在旁边一怔,没想到啊。
圆圆的嘴炮,比蔡根只高不低呢。
难道,蔡根就是跟圆圆长期的斗争中,锻炼出来的?
穆恩这些年,如果说战斗不是强项,那么组织语言忽悠人,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。
结果,被圆圆说的一文不值,她感觉受到了羞辱,绝对不能接受。
“你给我说清楚,为什么要掏双倍学费?”
穆恩也是气蒙圈了,说出口以后,觉得重点应该不是双倍学费,赶紧补充。
“不是,我哪里没说明白?哪里逻辑混乱了?”
这句话说完了以后,穆恩又觉得,自己有点卑微呢?
不只是卑微,还透漏着一股子委屈。
特么的,自己啥时候,变成这样了?
那高傲的自尊呢?
那女神范的态度呢?
难道都被举钵罗汉那不断的反抽,给抽没了?
圆圆不断的暗示自己,眼前的就是小朋友,没啥大能耐。
除了嘴硬,就是任性,顶天摔书包,掀桌子。
我是蔡根老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