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根在旁边看着,感觉这对老小孩挺有意思啊。
不过,当他听到该秋的称呼,蔡根警觉起来。
刚才听到大师傅的名字,蔡根并没有奇怪。
无非就是苦神那点事,自己神游大部分时候都和苦神有关。
蔡根早就习惯了。
可是,该秋的名字,可是第二次出现了。
上次在苦神的工地,干活的就是该秋吧?
因为干活不满意,被苦神一顿忽悠,一顿削,那就是该秋吧。
咋还和一个老太太在这过上小日子了呢?
苦神的工程完事了吗?
不对,苦神有好几期工程,好多个标段。
难道该秋的标段完事了?
然后关起门来,过小日子?
这算是苦神身边人,唯一得善终的吧?
不过,那真是善终吗?
他们老两口的相处方式,咋就透漏着一丝诡异呢?
扫雪代表着什么呢?
又是什么有着数量和标准的要求呢?
蔡根想着想着,就感觉脑袋一阵迷糊。
不是处理问题过多,想不明白那种迷糊。
而是,大脑缺氧,马上要昏迷的那种迷糊。
这就奇怪了。
明明自己已经昏迷了啊。
绝对没错,平拍在瓷砖上的时候,就已经昏迷了。
难道刚才是浅昏迷,有另外一个地方,需要深度昏迷才能去?
感觉脑子越来越乱,越来越迷糊,蔡根突然张开了嘴。
妄图依靠大口呼吸,来缓解大脑的缺氧。
可是,张开嘴,就像是上了岸的鱼,没有一丝空气进入到肺里。
情况越来越紧急,体验越来越差。
本来想要听那老两口继续斗嘴,获得更多信息的。
不过实在难受,蔡根终究是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神游的视线,睁开了眼睛。
眼前龙二的大脸,整趴在自己的胸前。
为什么?
这孙子趴自己身上干什么?
这孙子要对自己做什么?
蔡根刚想到这,就感觉脖子上的枷锁越来越紧。
脚下一阵猛蹬,无处借力。
卧槽,自己咋被吊起来了?
龙二这孙子怕自己没死透,还抱在自己身上当配重吗?
他为什么要害我啊?
多大仇啊?
自己刚给他工作,没有仇啊。
努力的想推开龙二,蔡根想减轻体重,施展自救。
看到蔡根睁眼了,龙二满脸欢喜。
“蔡老板,再忍忍,再忍忍就好了,马上就好了。”
这话听在蔡根耳朵里,就是另一番意思了。
好像是在说,忍一下,不要挣扎,马上就死了,然后结束了。
被勒着脖子,蔡根也说不出话,只能使劲的推龙二。
可是龙二死死的抱住蔡根,努力的拉住水龙头。
妄图拉断这水管,救下蔡根。
龙二越使劲,蔡根脖子缠得越紧。
脖子缠得越紧,蔡根越想推开龙二。
一边是求生的本能。
另一边是救死扶伤的努力。
双方都很坚持,都为了心中的信念,奋不顾身。
最后,蔡根终于到了濒死的临界点。
俗称回光返照。
那一丝头脑的清明,让他瞬间冷静下来。
回手拔出了斩骨刀,就想砍死龙二。
自己死不死,活不活已经不重要了。
即使临死,也要砍死龙二。
再说了,自己的自杀大法都没有触发,应该也死不了。
但是真难受啊,比难受更让蔡根难以接受的是,真憋气啊。
上不来气是憋气,死龙二手更憋气。
可是,斩骨刀从背后抡倒身前的过程,运行轨迹正好割断了水管。
蔡根和龙二同时向池底坠去。
四百斤。
不,四百多斤的蔡根,正好压在了龙二的身上。
当时,嘎巴,嘎巴几声。
龙二感觉自己胸口很多支撑物都断了。
一口血喷了出来,昏死过去。
蔡根坐起来,把水管从脖子上退去,喘了半天,才把这口气倒上来。
难怪人家说水刑很残忍,无法呼吸确实受不了。
看着吐血的龙二,蔡根本想着补上一刀的。
这个孙子咋就迷了心窍,对自己下黑手呢?
可是,刚举起斩骨刀,就发现了不对。
周围的环境好像变了呢?
晃了晃脑袋,很是清醒。
酒劲已经过去,并不是醉酒后的眼花。
咋有这么多水呢?
咋有这么多植物呢?
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啊?
难道自己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