喳喳都听傻了,不明白蔡根在说什么。
“大哥,你脑子有病啊,谁住墓地了?
我家就在前面的公寓里。
谁死了,你在说啥啊?”
公寓里也可以放死人吗?
蔡根也不了解冰岛的殡葬习俗。
“喳喳,你爸爸妈妈不是都去世了吗?
你不是和爷爷关山勒相依”
蔡根话还没说完,喳喳就已经炸毛了。
“呸,蔡根,我跟你很熟吗?
第一天见面,就咒我父母去世。
你是来找茬的吧?
信不信,我捅死你?”
捅死你三个字,像是连环炸雷,在蔡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,苦神就是被捅死的啊。
难道我要应劫了吗?
蔡根本来活了小四十年,绝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。
即使老婆出马好几年,蔡根仍旧只是尊重,并没有完全的信服。
可是,此时此刻,蔡根心里的忌惮与恐惧,由如实质,透彻心扉。
好像看到自己被一把火焰巨剑捅死,钉在地上不断的抽搐,鲜血如泉涌,双眼无助的看向四面八方,却没有任何人帮助自己,谁也救不了自己。
所有的念头,所有对亲人朋友的渴望,所有生命的火花,在那一刻戛然而止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蔡根感觉听到捅死你三个字之后,全身都凉了,好像坠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,仿佛那恐惧之王的诅咒,在蔡根身上应验了一般。
一股相当陌生的杀戮之气,在蔡根恐惧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,不可抑制的萌生了。
坚定的把手握在了斩骨刀的手柄上,目光寒冷,彻底突破了理智的限制,不在乎喳喳的身份,
蔡根盯着喳喳的眼睛,冰冷的说。
“你是要,捅死我,吗?”
一句话说完,身边的所有人,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。
现场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,很是突兀,更没有任何前戏铺垫,因为蔡根的一句话,直接拉到了垦结。
喳喳更是首当其冲,承受蔡根的所有杀气,连说话都做不到。
大家从来没有看过杀气这么重的蔡根,非常的意外,更加的陌生。
“臭猴子,主人怎么了?”
啸天猫本来想去问蔡根的,可是现场的气氛实在太紧张了。
他明白,此时如果一个不顺心的信号,都会迎来蔡根狂风暴雨的打击,不敢去触霉头。
小孙对蔡根的杀气不熟悉,但是他对杀气很熟悉。
尤其那杀气中蕴含的戾气,自己曾经常伴在身,支配了他很多年,很多年。
“贱猫,我哪知道啊?
不过,不可以确定的是,三舅的弓已经满了,就差一点。”
“好奇怪啊,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被迷了心智吗?
这有点不像蔡老板呢?”
玩具熊看问题的角度就更全面,瞬间想到了多种可能。
“狗屁,绝对是一个人,完全不是心智的问题。
我觉得三舅爷是心态的改变。
好像是什么事情,出发了他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绪。
对,肯定没差,他情绪失控了。
我觉得,可能是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。”
杨仨不愧是二郎真君,当过司法天神,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靠谱一些,想法也更稳重一些。
“大爷爷,天哥,三哥你们别看着了,赶紧阻止蔡老板啊。
那是自己人啊。
如果让蔡老板把关山勒的孙子给砍了。
咱们在冰岛的事情,咋弄啊?
再说,那是蔡老板的员工啊。
可不能内耗啊。
哎呀,这都不算是出师不利了。
完全是死亡开局啊。
难道,蔡老板的梦已经应验了吗?
咱们真的不应该来”
石火珠同样不敢去和蔡根说,只能轻手轻脚的站在众人身后,急的满头是汗,很怕蔡根一刀砍死喳喳。
段晓红是这些人里,唯一不那么紧张的,还不忘喝了一口白酒,使劲的踹了石火珠屁股一脚。
不过因为段晓红个子矮,没有踹到石火珠的屁股,直接踹在了石火珠大腿与小腿的连接处。
段晓红的力量不小,直接把石火珠踹的跪在了原地。
石火珠本来就紧张,自己跪下以后,扭头怒视段晓红。
“段土豆,你踹我干啥啊?
喝假酒了吧?
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熊我?”
段晓红看样是没喝多,晃悠了半天,也没有越过小孙,去到蔡根身边,可能也是怕被误伤吧。
“你们瞎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