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想到,齐明普和关山勒斤斤计较,但是对蔡根这伙人,还是挺讲究的。
反过来一想也对,毕竟是他求着蔡根办事,路费当然他出了。
何瞎子用它有眼无珠的眼,朝向了齐明普,微微一笑。
“哎呀,啥钱不钱的,都是朋友,提钱伤感情。
小普子,你是不是把我忘了?
你还有眼睛,咋不如我这没眼睛的呢?”
齐明普一愣,对面这个瞎子竟然叫自己小名,难道是自己哪个小辈儿的朋友?
还是说自己的阿兹海默又严重了,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长辈?
反过来一想,自己在外国朋友确实不少。
不过都是萨满教里边的人,像这种金发碧眼的,他不认识。
既然人家说是朋友,齐明普也很客气。
“我虽然不瞎,但是我脑子坏了。
阿兹海默中晚期,已经确诊...
我也忘了确诊多久了。
很多事都忘了。
咱俩啥时候见过呀?
你怎么知道我叫普子?”
何瞎子竟然亲密的,摸了摸齐明普的头,还弹了一下他的耳朵。
“小普子,确切的说,我没见过你。
我是瞎子呀,你忘了?
但是你应该见过我。
那时候你也就五六岁,跟着你家大人,去祖地祭祀。
正好赶上我,也去那熘达。
为了不和你们发生正面冲突,我就找个角落躲起来了。
你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,人家都在那磕头,你找个角落撒尿。
然后撒了我一身,这把我恶心的,我还弹你耳朵来着。
再后来我给你两块巧克力,外加4根金条,你才同意,没有出卖我。
你都忘了?
不应该呀,也没过去多久啊,也就100多年。
看样你这个病啊,不轻啊。
不过你都病成这样了,风斩还这么厉害,已经练成了本能了吧。
你身上的是星神佛多玛玛吧,也是老朋友了,当初她没少揍我。”
齐明普先是一愣,努力回忆了一下,然后痛苦的皱起了眉。
估计是啥也没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