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点头,万幸自己问了一嘴。
“那是我的牙刷。”
“不是,我记错了,是绿色的。”
“那也是我的牙刷。”
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是黑色的。”
“那还是我的牙刷,这么说吧,房车上所有牙刷都是我的。”
喳喳一下就把坐火车的事情给忘了。
“对不起,蔡叔,我不是故意的。
我以为是臭猴子的呢。”
蔡根摆了摆手,觉得坐火车这个茬已经划过去了。
掏出手机要订票,正好段晓红背着个小红包,挎着个水壶,进屋了。
“菜帮子,什么时候走啊?
等我两分钟,我装点饮品,路上喝。”
说着,拿着她四升的水壶开始接散白。
“正好你来了,把身份证号告诉我。
据说你买高铁票,还能打折呢。”
段晓红手上一顿,心态一下就不好了。
这不是故意的吗?
自己虽然断了个手臂,但是身残志坚啊。
“菜帮子,你啥意思?
我没有残疾证,打不了折。”
“凭啥啊,你这残疾的还不明显吗?”
说着,蔡根拎起了段晓红断臂的衣服袖子,使劲的晃悠了几下。
空荡荡的衣袖,很飘逸。
段晓红对于这样百无禁忌,不在乎人家想法的行为,也很无奈。
“规定说,必须有残疾证。
拿不出来,我就算是被砍成金婵婵的人棍。
也不能证明我是残疾人。
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
再说了,我坐不了高铁,只能做绿皮车。”
“为啥啊?”
“限高了。”
“啥?”
“限制高消费了,不让做高铁飞机。”
蔡根真想把手机摔段晓红脸上。
“不是,你欠债没还啊?
成天在我这蹭吃蹭喝,你也没啥开销啊。”
段晓红一脸的不在乎,好像欠债很仗义似的。
“我以前遇上点过不去的事。
二柱子背着他爹给我了一笔钱。
我手欠,还他打了个借条。
谁承想被他爹看到了,就拿着借条给我告了。
逼着我跟他儿子好,否则就告到底。
我能受他威胁吗?
我能把自己卖了吗?
再说了,我凭本事借的钱,为什么要还?”
这硬气的姿态,蔡根都服了。
隐隐还感受到了段晓红还有些许自豪。
估计二柱子他爹,看儿子非段晓红不娶。
着急抱孙子,所以才除此下策。
“欠多少啊?就把你限高了?”
“不到十万块钱,真的没必要的。”
确实数额不算大,蔡根都有心思帮她还了。
“具体多少啊?”
“两千二,你说他爹是不是有病。”
蔡根都被气笑了,打死都不给她平账。
“小水,去收拾东西吧。
绿皮车十七个小时,我受不了。
咱们开房车去。”
一锤定音后,贞水茵恶狠狠瞪了段晓红一眼。
回去收拾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