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怎么办?罚为隶吗?”
“政绩,嘉奖,顺便还报了私仇。”李恪一拳打在墙上,眼神直射闾左方向,咬牙切齿道,“真是好手段!田典余……汜余,你好狠的心!”
一时无语。
夜色越来越沉,屋里越来越暗,弯牙似的月亮在云朵的拥簇下出现在天上,遮遮掩掩,却总也不愿露出真颜。
“大兄,我们要向里吏家借粮吗?”小穗儿问。
“借粮?”李恪叹了口气,“田典余做到这一步,若是如此轻易就被我们过了关去,岂不是成了笑话?”
“他还能威胁里吏不成?”
“不知道,我看不透他。”李恪无奈说道,“田典余如今恨我入骨,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,我们还是不找里吏借粮。媪和展叔也不方便继续住在那里了,再住下去,说不定同样会牵累里吏……索性你家的房子昨日修好了,收拾一下暂住月余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小穗儿一下站起来:“我这就与严姨说,让她与展叔连夜过来。”
李恪默默点了点头,目送着小穗儿夺门而去。
“借粮……你都做到这一步了,我敢借,你又敢烧吗?”他在夜色下喃喃说话,“算了,这险不值得冒,还是不要把里吏一家牵扯进来,真出了事我也于心难安。监门……他怕是会抓住机会要媪嫁过去,也不能考虑。里典服……这家伙大概是和田典余达成协议了,要不然郑家怎么会这么配合……这该死的訾粟而税,想我手上黄金百镒,居然要被几斗粟米逼到绝境!”
李恪狠狠抓了几把头发,满脸狰狞:“氾余,你出招我就接招!我就不信了,堂堂工业文明史研究生,校奖学金有力竞争者,王者农药至尊星耀,全系上下投食目标。连雷都劈不死我,你一个古人就想难倒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