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片,越薄越好,最好薄如蝉翼。”
旦眼睛一亮,好奇问道:“脍不厌细?”
“就是那样。”李恪欣然点头。
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,旦当即抱起肉盆领命而去。
又只剩李恪一人得闲,他心满意足地拍拍手,孤身走到厨案边,抬手掀开了细麻,露出底下的面团。
计划里今天的主食是烙饼,看似简单,却费了他最多的心思。
秦朝没有酵母的概念,哪怕舂出面来成饼做片,用的也全是死面,吃起来粗粝生硬,毫无口感可言。
为了达到发酵的效果,李恪在四天前舂出了第一臼米,当即碾碎揉成面团,摆在庖厨任由其自然发酵,并以此培养出天然酵母。
昨天他又碾出好几斤面,加水与天然酵母混合揉捏,又担心粟米粉粘性不足,便把这几日得的鸡子去黄留清混在其中,这样发了整整一夜,才得到如今的发酵面团。
现在万事俱备,只欠加工。
李恪取过面团,三一两分,又分别擀平切开。
小的那份被他切成扑克大小的方形,一块块整齐摆案,盖麻收好。大的那份被切成长条,沾水洒上葱花,再卷成拳头大小的花卷,摆进笼屉里待蒸。
秦朝没有蒸笼屉,眼前这个是李恪画了图板,让癃展专门做出来的……
时光飞逝,一个多时辰转眼过去,羊蝎子汤移至院内鼎灶,羊汤则继续在釜里熬着。
花卷开蒸,诸事扑摆,一盆盆切好的生蔬肉菜陈置茅棚,葱花、姜末、韭碎、蘸酱也分门别类盛在碗中,以待取用。
就在这时,院外终于传来敲门的声音。
“敢问主家可在?荷华来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