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左车瞪大眼睛:“三里方圆人畜皆无,万骑?假的!”
“那人可是范增可能保证?”
“这”李左车咬了咬嘴唇,“他有何要求?”
“止战,放楚赵离场。”
“老匹夫看来他是将你的底数透尽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韩信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尊上,因何逼迫?”
二人皆无言。
沉默了一会,李左车突然对韩信说:“伯父方才要我传信,说你若有不明事,可去他帐中”
“岳丈?”韩信奇道,“岳丈莫非早猜到”
“于十死之局夺一生路,范增之谋,也不难猜。”
韩信又沉默了。
“左车兄,令白狼侍从戒备,我去寻岳丈”
“嗨。”
韩信一会就来到李信帐里,寻一张席,跽坐沉默。
李信笑呵呵看着他:“可知你何处不如恪君?”
韩信皱着眉:“相国惊艳才绝,皆不如也。”
“妄自菲薄,连恪君都说,于军谋一道,他远不如你。”
韩信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李信又笑:“军谋之术,你之才确是仅见。然你心气太高,眼界却窄,虽才具却不足倚,这也是我本不愿用你的原因。你不出仕只是失意,若出仕,怕是会牵连子楣。”
“就如这次么?”韩信惨笑了一声,“岳丈,我该如何做,才不会让相国寻去把柄?”
“这次我说的并非这次,而是以后。”
“以后?这次?”
李信看着韩信茫然的神色,不由叹了口气:“也不知你这军谋的天赋从何而来,何以就半点不会猜度人心?”
“请岳丈赐教!”
“放心吧,恪君从不曾把赵楚这等乱逆强勇收在心里。放便放了,无伤大雅,说不定你如此做,反应了恪君的心意。”
“焉能如此?”韩信全然想不明白。
其实李信也想不明白,他只苦笑了一声:“我一路都在想,恪君何以要多此一举,用王上捆住你的手脚。这事我本来也不甚明白,直到范增使至,才算是找到了些头绪”
“保楚活赵?”
“有些像,又不像。更像是不愿中原平得太速,亦或是让那个刘季一家独大”
“刘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