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尴尬。
刘季躲在偏风处,想骂又不便骂,只能气哼哼吐着唾沫:“子房,你说李恪纵火,是战败脱之策?”
张良苦笑点头。
“你确定?”
“李恪与我等不同,只用兵,不用民,且唯有雍秦二处可取。主公且想,眼下雍秦精锐皆在巨鹿,俱在雍王扶苏手中,李恪来此能有多少兵员?三万?亦或五万?”
刘季终于又重拾了一点对张良的信心:“若只三五万人他现在已无兵了?”
“鏖战二十五,我等死伤足足有十四万七千余。李恪区区三五万人,能剩下几千人来,已经是秦军无敌了。”
刘季兴奋起来:“败、俘、杀李恪既败,那我等岂不是庄家出千,已经包赢不输了?”
“良在此贺喜主公,只需雄兵疾进,则大秦唾手可得!”
“来人!快命大营将可战之兵尽数调上来!还有战马,还有战车速去传令!”刘季手舞足蹈吼了半晌,突然醒悟过来,“子房,你说这大火究竟要烧到何时?若是烧上三两个月,那我等岂不是还得抓瞎?”
“这良倒是有一些灭火之法,若是主公等不及,或可一试”
三个时辰之后,武关大火徐徐熄灭,只余下袅袅黑烟,随风裹送来些许破败和焦糊的气味。
事实证明张良并没有错。
连着一半的大雨,两侧山林吸饱了雨水,便是稍稍引燃了一些,想要扩大也是难事。
可因为刘季的迫,张良却又让苦战一的将士们攀山附岩,去一里地外砍防火带去了
大伙哼哧哼哧砍着,抬抬头,火燎天,抬抬头,火灭了
这让大家不由想,那张军师该不会是个赝品吧?怎么能每每都料错呢?
带着如此复杂,难宣于口的绪,将士们又攀山附岩回来,拿砍下来的木头怼开烧得脆裂的关门,正式以义军的份踩上了秦川大地。
接天的欢呼!
第二晨,八月二十一,镇守大营的萧何领着战马战车,一应辎重翻上秦川,与刘季大军汇合。
来时乌泱泱二十六七万大军只剩下十二万出零,还有五六万伤兵留在营中,由怨言颇多的卢绾带着等候消息。
大军简单整备一番,两万多骑,八千乘车,六万步卒齐齐上路,雄赳赳,气昂昂,直奔向武关路上的秦川第一站,商县。
他们正唱着刘季新编的战歌
大风起兮,云飞扬!
威加关中兮,战四方!
将士封侯兮,沛将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