绢,眉头越皱越紧:“此中陵君亲笔?”
“不仅亲笔,还有私印。”
“他可知,此乃自毁国器?”
严谭哈哈一笑:“国器有轻重,轻则无用,重则妨君。惠文杀商君,而用其法,昭襄除武安,而国益强。此皆明君自损国器,却于国无妨,于君有益,足可见国器之物,当弃则该弃才是。”
“谭君之意,此还是雍王的念头了?”
“呃……”
“亦或是说,中陵君主政数月,已自比为君?”
严谭脸上开始冒汗。
他盯着冯劫,目光游移,忽然想到一个可能。
冯劫根本不是被李恪逼出雍廷的,贵子仕赵,弄不好从一开始就是李恪与扶苏二人的一步棋!
若是如此,那岂不是危险哀哉?
严谭想到了跑。至于说严骏的计划会否败露,杀身的证据会否落到李恪、扶苏手里,干他屁事!
可他还不曾想出脱身之法,冯劫突然站起身,推开一处书架暗门,把白绢递送进去。
“事关重大,劫不敢自决,二位也一道参详一下吧。”
严谭难以置信地看着冯劫从暗室里引出张耳、彭越二人,一声惊呼,脱口而出:“你竟唤了人在旁偷听!”
冯劫嫌恶地扫了严谭一眼:“谭君想是不识得二位,我予你引见一番。昌城君,大赵右丞相张耳,怀漳君,大赵上将军彭越。有二位君侯当面,你区区一个被李恪罢废的庶人,还不见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