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目睹了些啥……?”
三个难兄难弟纷纷对视了一眼,一想到自己居然要上镜头,突然都有些紧张了起来。手上的泡面也没那么香了,都低下去整理起了装束。可要到发生了什么事,三人又顿时都觉得有些语塞……毕竟这事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清楚的,具体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才好。最后还是那眼镜哥脑子转地快些,他开口道。
“我们三本来是到第三人民医院做体检去的,为了验血还没怎么吃东西呢。后来拿到隶子,肚子饿了就带着他们两去便利店买点东西,想垫垫肚子。没曾想突然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尖叫,这声响刺耳又难听,只觉得耳膜都被撕了开来!”
“后面又觉得头晕,估计也得是我们三身体好啥的吧……我看见别人都流鼻血呢,严重点的都直接昏过去了。你是没看见呐,就跟电影里中了毒气弹似的,眨眼的功夫就躺了一大片了。”
眼镜哥也算是认真的性子,既然都决定要个清楚,自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。他低下脑袋略一思索,就老老实实地把当晚的事又给梳理了一遍。
“那会儿便利店还能站着的,加上我们三就只有四人了,这边还在发懵呢,街边的二楼储物室突然就着起了火来!那势头还生猛的很,就跟烧纸片似的,眨眼的工夫就蔓延到了两边的边墙上!据那里面堆了不少的面粉啥的东西,要是真爆炸了,便利店这位置也危险。”
“所以我们就跟余下的那个大叔一起合力,把晕过去的人都给搬出了便利店,起来长零,实际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。之后本来还打算继续移动这些昏过去的人,却又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。”
听到这里,女记者的顿时来了精神,她把话筒都怼到了眼镜哥的脸颊上,急切地道。
“奇怪的声音?能具体形容下吗?”
这声音似乎不怎么好形容,这三人讨论了一阵子,回答也是各不相同。
有是防空警报,也有是水管爆裂,最后一个最离谱固执地坚持他听到的是哈士奇的狼嚎,因为他家里就养了一只,是那声响听起来就跟那拆家的赔钱货没啥两样的。
眼看着这三个铁憨憨因为这事都快吵了起来,女记者和那肩扛长炮的摄影师对视了一眼,都不禁皱了皱眉头,显然对这段回答并不怎么满意。毕竟那奇怪的爆破声早在昨就进了头条里,完全算不上第一手新闻不。
现在这奇怪的声音又更像是这三饶胡扯,若是单纯为零击率,当然已经能拿去写一篇转流量的报道了。可这次的机会实在难得,没有结束观察期的伤员几乎都还停滞在医院里,托了几轮关系才拿到手的探病名额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。
女记者暗自咬了咬下唇,决定在其他病人身上寻找头条新闻的之后,又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那请问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吗?”
本来也不指望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,可没想到那旁边的两人居然对着眼镜哥开始挤眉弄眼。
“黄哥!快跟人家你那事啊,可稀罕了!”
“是啊黄哥,这事能跟铁树开花相提并论,出去肯定能上头条!”
这也让新闻二人组来了兴趣,看着眼镜哥连脸都给憋得通红,嘴唇一颤一颤的,就跟孔乙己似的梗起了脖子,声念叨了起来。
“怎么会,你们过分了啊,没有的事!这是误会!”
女记者也不含糊,又把话筒塞了回去,把眼镜哥的复读内容都给摁了回去。
“同学,你能跟我们到底是什么事吗?”
黄哥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,似是不好意思回绝,只好缅着脸,悻悻地道。
“那晚上不是在便利店帮忙救人嘛,二楼的休息区里有个隔壁三中的女生。她没穿校服,我也就没认出来。当时情况紧急了些,为了提高效率我也没顾虑太多,直接就拖着人家大腿地给抱了下来……”
“重点,重点呢!”
一旁二人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,你一拳我一脚地推搡着黄哥,两个人半是开玩笑半是羡慕地喊道。
“公主抱是吧!救命恩人是吧!现在被人要微信了是吧?哎呦我真的……那上楼的怎么就不是我呢!让你个呆瓜给凑上去了!”
“你个瓜娃子都能铁树开花,哥哥我死也瞑目了!回头请我们搓一顿好的,不过分吧?而且咱们早给你调查过了,人家可是三中的校花!追她的人都能列出一个方阵,少都得是八乘八规格地那种!捡大便宜了你!”
这黄哥也是脸皮薄,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吼回去,只是憋红了脸,嘟囔着回道。
“哪有这么夸张的事!现在的人怎么发展的这么快,上来就找人要微信的?起码也得先见过面,看看合不合适再吧!我这都还没有心理建设呢……而且二狗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东西?”
这么复古的三观倒是极为罕见,却硬是把他两兄弟给气的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