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冯镭,你还不认罪?”
“呸!老道何罪之有?虽然拆了江城医院的确有我御兽门的原因,但要追究起来,也得是我们御兽门跟梦庄的纠葛!与你昆仑山又有何干系?”
徐老头此时看起来已是狼狈不堪,面色泛黄不,两个又大又黑的眼袋吊在了眼睛下面,就跟用炭笔画上去似的明显。比起原本那副鹤发童颜的模样,眼下的徐老头不仅更加显老,连带着声音都跟猫挠黑板似的……喉咙间似乎还卡着什么东西,让老头很是难受,以至于话都有些费劲。
而且比起网路上流传的通缉令,徐冯镭倒是还抽空换了身装扮,那身显眼的病号服也不知道给他丢哪儿去了……
只见他上身套着一件做工很不讲究的黄体恤,此时也已经扑了半身的灰泥,怎么看都得是地摊上淘来的宝贝。下身则是一条迷彩的五分裤,前后左右完完整整的八个大裤兜很是显眼眼下劝都给填地满满当当,就跟揣了八盒鸡蛋似的,凭空凸起一个布包来。
左右两只手更是各自攥紧了两把黄色符纸,上面糊着鲜红色的鬼画符,净是些常人都看不明白的东西。偏偏黄老又似乎颇为忌惮这玩意儿,此时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,反倒开始口头交涉。
“你今日既已掀出了龙脉,此事必不能善了。我昆仑山放过你,你御兽门迟早也会清理门户!你若还有些许的良知,就把手里,兜里的燃符都给卸了,也算给你那两个后辈留一条活路。”
与徐冯镭对峙之人,赫然便是那已经破了闭口禅的黄老!但见这黄老依旧是一身金线白衫,双手收于身后,瘦高的身形挺拔,站在徐冯镭面前活像一颗白杨树。
比起当初在局长办公室的和颜悦色,此时黄老不仅面沉如水,就连语气都变得愈发沙哑了起来。
“龙脉现行,阳气散去,簇阴阳二气已经失衡,再不过四个时辰,那涌入的阴气就会跟地脉相连,簇必将化作聚阴盆,到时候午时正阳都压不住这鬼门关!抬头看看上飘着的孤魂野鬼,才这会儿就已经聚了这么多,你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吗!“
徐冯镭这直肠子怎么受得了被人喷?哪怕理亏都得活生生扳回三分气势的人,此时又怎会老老实实挨训。
那黄老的话连脑子都没来得及过一遍,就被他满腔的怒火给生生地挤了出来。
“那又怎么样!塌下来了我徐冯镭自己顶!狗屁昆仑山,就那瞎了眼的娃娃还是刑部长老?那模样叫我一声祖宗都算是便宜他!居然也好意思对着辈下死手,要不是老道给青儿吊了一张青木符,现在怕不是都已经出人命了!“
这事来也算晦气,也不知道这御兽门的人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,个个都是一言不合就开干,打不过就开始拼命的主。自打双方谈崩了以后,黄老就推着刑路谦这轮椅一路追了下来,大大地起码都交了十多次手。
这过程中刑路谦更是软硬兼施,好话都给尽,就差承诺八抬大轿地给三人扛回昆仑山了。自然,那坏话自然也没少,虽然不至于身死道消,却也能剥皮抽骨,极尽人苦。而这三人端是一个油盐不进,在一旁话都不带搭理你的。
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呢,更何况腿脚不方便的刑路谦呢?看着这三个对残疾人毫无同情心的犯罪分子,刑路谦终究还是没忍住,和黄老联手来了一下狠的。
谁知道这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徐冯镭直接就开始跳脚,大把的符咒不要钱似的抖了出来,直接就把这半坡给炸出了十多米的深坑来!
这倒还不算什么,只是没过一会儿,看到那淡黄色的龙脉精气给泄了出来……刑路谦就再也绷不住脸了,直接撇下来三人,想要就地填补了那深坑来。
徐老头这会儿脑子还算灵光,直接就让两个辈先走,自己留下来对付这两个讨命鬼。
只见徐老头两手往后兜里一摸直接就抽出了两大把的燃符来,这玩意儿的威力就跟雷管差不多,按照昆仑山两位大佬的本事来,这玩意儿自然连破防都做不到。
可也架不住这量啊!足足两大把,少都得有个几百张在手里捏着呢。要是徐冯镭脑子一抽真给发动了,一行人脚下踩得这山都得夷为平地……
受伤怎么的还得是另,真要让这老头发起疯来,凭空抹掉一个山头来。到时候黄老还怎么跟组织上交代?
业绩报表不好看呐!
徐冯镭来这一手自然是把黄老给吓了一跳,本来以为这几人还是正常修士,懂廉耻知大体,接触下来才知道全是一棒子土匪强盗,这边刚转换思路,才扮了一回红脸……
好家伙,这老头反手就掀开衣服,露出腰间那一捆黄色炸药……你御兽门跟塔利班到底是什么关系?!
二人就这么尬住的当口,徐冯镭也稍微冷静了一些,他舔了舔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,反过来向黄老解释道。
“这事你也别想着糊弄我们!那医院的确是我们拆的没错,但肯定有一个幕后黑手从中作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