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外表看去不过三十许的男子,唇上有一字胡,面容清矍,双目有神,长得挺帅。
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,精神却丝毫感受不到那种苍白虚弱或者阴柔之意,反倒有些凌厉与威严感。
最关键的是,秦弈看不出他的修行。
仿佛一团迷雾,又像是此时所处的无边幽垠,不可捉摸,不可窥探。
莫说秦弈了,就连居云岫此时晖阳七层的修行,都看不出来。
看不出来也就算是一种标志:最低乾元。
众人心中揪紧。这世上乾元怎么这么多,扎堆往外冒?
男子似是无意地往棺材看了一眼,秦弈的角度看去,在水晶球中正好对男子对视,仿佛特意在看他似的。
秦弈遍体生寒。
这人到底是谁?
可这男子看了一眼之后,却也没做什么,反倒负着手慢慢绕着墓室走,看了看被摘了一朵加两瓣的彼岸花,微微一笑。
继而走到丹炉,看看还带着微热的炉子,又看看熄灭不久的地火,点了点头。
最后重新回到棺材前,随手开棺看了一眼。
那种微微笑着的神情终于笑出声:“呵……只摘一花,余物俱在,不错不错,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……既是君子,便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,不妨从幽垠出来一见,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。”
秦弈几人面面相觑,心中都泛起了相同的念头:此地原主转世之人?
怎么会这么巧的,早不来晚不来,就在他们身处此地之时找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