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继续装着被俘?”
“不想让你在外受累。”
简单对话之后,两人就沉默下去。
仙侠的世界,总会给人一种时间停滞的感觉。
距离初遇明河,已经五年,距离明河来做裁判那次相见,距今也已经三年多了。
可此时再见,一如往昔。
明明已经该是一个接近二十五岁,可岁月在她的脸上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,一切都像初见的那一天,依然是个十**的少女,风姿绰约,隐若星辰。
她站在人来人往的长生观台阶上,天地之间却仿佛只有那一人。
而本应从十七岁到了二十二的年纪,变化该更大的秦弈,除了看上去壮了些,也与当初完全没有差别。
五年三年,在仙人而言,时光太短,如同一瞬。
可时间又很快,外貌没有差别,气质却有了。
秦弈的气度明显沉凝了许多,再也没有初出茅庐的跳脱;明河的气度同样庄严了很多,不像初临红尘的青涩。
同样变化的还有距离。
初时远,后来近,而如今……
秦弈再度觉得明河变得遥远。
上一次相见,还能腆着脸伸手去替她绾青丝,而这一次,却很清晰地感觉到,如果敢伸手,她会后退。
他不想见她后退的样子,那小小的一步伤害可能会很大。
于是手已经微微抬起,却终究放下。
这种感觉……似乎与这次的事关系不大,而是与她修行有关,越是修行得深,红尘沾染就越少,越发淡泊,终至太上。
她是最正统的出家人,修的道本来就与大家并不一样,居云岫孟轻影的道可以不在乎的事,而她不同。
从一开始,自己就没有得到过她,从来都只是一场少年的“妄念”罢了。
“感谢道友再次仗义相助。”明河终于开口:“也感谢道友的坦诚。”
“不需要你谢我这个。”秦弈轻声道:“如果我事先知道对方是轻影,这次我真不知道会怎么做。”
“你可以帮她。”明河平静道:“毕竟……你我的关系……不管什么关系,也没有你与她之间亲密了。只不过道友是正人,本不该与魔共舞,却终究为色所迷,让人遗憾……”
说完这话,她抿了抿嘴,微微偏开一点视线,不去看秦弈。
明明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明明觉得自己很平静,可话说出来,却连自己都感觉听得处处泛酸,尴尬得要死。听上去反倒像是在背后说坏话,你和那个女人不合适……
其实就是说坏话吧。
本来他是追求我的,凭什么被那个妖女迷走了?本来是帮我杀她的,如今要我说出你可以帮她对付我……
怎么说都难受。
终究未能勘破。和凡人一样,唾手可得之时,并未珍惜,而当有人竞争之时,才愈发觉得不甘起来。
明河心如明镜,看得清,却终究避不过。
她还只是个腾云道姑,连晖阳境都未入,别提道果。
秦弈就盯着她的侧脸不说话。
明河偏着头,他就一直看。
明河终于有了气恼之意,顿足道:“你看什么!”
秦弈咧嘴笑了。
明河转回头,怒目而视。
“好看。”秦弈眼睛亮晶晶的:“只要你不是那副千里之外的平静脸,无论是喜是嗔是羞是怒,都很可。”
明河的表变得非常奇怪,似是想收回怒容变回平静,却一时半会收不回来。
秦弈敢打赌让奥斯卡影后来演这个表都演不出来。
于是笑得更开心了。
明河索不装平静了,大怒:“秦弈!”
“在。”
“你不要脸!”明河怒道:“你现在已有孟轻影,还来挑惹我作甚,难道还想我和她共处?”
秦弈奇道:“按这个意思,如果我没有轻影,挑惹你就是理所应当?”
“我……”明河眼睛直了一下,竟一时没法反驳这话,索破罐子破摔:“你又不可能放弃她,说这个有什么用?”
秦弈反而道:“你不试试,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放弃她?”
明河目瞪口呆。她发现和这死流氓说这个,不用开口就已经输了。
更可怕的是,她心里居然还真隐隐有点这么想过。
他本来是追求我的!
如果我肯……甚至都不需要肯,只是像以前一样亲密,是不是能让他放弃那妖女?
他本是个正人君子,和妖女一起会变坏的,应该让他回到正轨……
这可怕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,明河迅速甩开,她知道这不切实际,自己一个出家人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!这不叫割喂鹰舍饲虎,这叫抢男人好不好!
虽是已经把这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