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熙道:“有些话必须当面说,我就在佳林苑外。”
林朝龙愣了一下,楚文熙竟然登门了,他想了想道:“你进来吧,我在书房等你。”
十分钟后,楚文熙出现在林朝龙的书房内,林朝龙没有起身相迎,仍然坐在那里抽烟,几天不见,楚文熙好像变得更年轻了,林朝龙打量着她,心中却在想着黄春晓,他做了一件多么愚不可及的事情,这个女人太精明,也太危险。
楚文熙优雅地笑了笑:“怎么?不打算请我坐?”
林朝龙一语双关道:“我没把你当成客人,是你自己把自己当成外人。”
楚文熙点了点头:“那好,我长话短说,你在调查我!”
林朝龙望着楚文熙:“有那个必要吗?我们之间非得通过别人的调查才能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吗?”
楚文熙微笑道:“有些事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,真要调查清楚,最后受伤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。”
“害怕了?”
楚文熙道:“没什么好怕,我只是不想你花费精力和时间去做一件有害无益的事情,至少咱们还算是朋友吧。”
林朝龙道:“我不会为了一个朋友努力了二十几年,想尽一切办法,耗费巨大代价去保护她的大脑,我也不会为了朋友去牺牲自己家人的生命,在我心中,你曾经是我的一切,我救了你,你却残忍地毁掉了我的家,我的感情,我的自尊!”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,心底压抑的火山行将爆发。
楚文熙叹了口气:“你不但不了解我,你甚至连自己都不了解,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真正想要得是什么?”
林朝龙点了点头,他将雪茄摁灭,在过去的那些年里,他最想要得就是救活眼前的这个女人,他爱她,希望能够跟她一起幸福的生活,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笑且愚蠢的事情。
楚文熙道:“你认为对我有恩,可当年我同样救过你的性命,你自己应当清楚,你的天宇制药之所以能够成功全都是剽窃了何东来的成果。”
“住口!”林朝龙愤然站起身来,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根芒刺。
“是不是想用对付黄春晓的手段来对付我?你不敢!”
林朝龙怒视楚文熙,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,随时都能冲上去撕碎眼前的猎物,可他又清楚楚文熙绝非是一只逆来顺受的绵羊,她是一条蛇,一条奇毒无比的美女蛇,恐怕自己还没对她造成伤害,她已经用毒牙咬住了自己。
林朝龙提醒自己要镇定,愤怒会让自己失去理智,他深深吸了口气道: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吵架?”
楚文熙道:“你雇佣了不少人在跟踪我,严密监控我的行踪,拍摄了我的不少照片,还派人去调查我当年所有资料,顺便还调查了张土根一家的材料。”
林朝龙并不否认,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,只是自己的那杯,拿起喝了口酒道:“你怕了?”
楚文熙道:“朝龙,其实有什么话,你可以直接问我,何必浪费那么多的金钱和精力。”
林朝龙呵呵冷笑了一声:“你会说吗?”
“会啊!其实早就想对你说,只是担心会伤害到你。”
林朝龙转过身,冷冷望着楚文熙:“你还能怎么伤害我?”
楚文熙道:“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满足你的好奇心,你有什么话只管问,我会如实回答,如果错过了今晚,我再也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。”
林朝龙将杯中酒喝完,抿了抿嘴唇道:“你和张弛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这正是他在秘密调查的事情。
“他是我儿子!”
林朝龙的内心如同被人重击了一拳,他感觉自己双腿发软几乎要坐到地上了,双手扶着酒柜,好半天方才将这个信息消化,拧开酒塞又倒了杯酒,背身对着楚文熙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?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楚文熙道:“我在东关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一年病休。”
林朝龙点了点头,他知道,当时他还以为楚文熙是因为自己和黄春晓订婚而伤心选择逃避,可想不到这女人骗得我好惨,林朝龙一直以为楚文熙爱得是自己,至少爱得是自己,可现实去把他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张弛竟然是她的儿子。
林朝龙喝了一大口酒道:“可张弛的父亲是张国士母亲是刘红梅。”他并不相信楚文熙会为张国士这么做,根据他目前掌握的情况,张国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,心高气傲的楚文熙怎么可能看上他。
楚文熙道:“我当时的情况不可能抚养自己的儿子,张土根帮了我,他收养了我的儿子,张国士夫妇身体都有问题,他们无法自己生育,如果你去调查就会发现张弛其实是在家里接生的,刘红梅的母亲当年是北辰工人医院产科助产士,所有的手续都是她一手经办的。”
林朝龙道:“孕检记录也能造假吗?”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