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怎么交代?”
秦绿竹道:“你管我!”
张弛道:“扔了多可惜,要不我拿回去尝尝。”
秦绿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不过转念一想与其浪费还不如便宜自己人,提醒张弛道:“你不怕被他毒死你就喝。”
张弛还真不怕,楚沧海还不至于给安崇光投毒吧?他有些好奇道:“你跟安崇光认识?”
秦绿竹道:“我是他助理!”猛一加油门,张弛身体一个后仰差点没被她从车上甩下去,拎着菜的手下意识地搂住秦绿竹的纤腰,一大包菜都贴在秦绿竹身上了,秦绿竹恶心地皱了皱眉头:“什么啊?油乎乎的。”
“小鸡炖蘑菇!”
秦绿竹顶着寒风把张弛送回了他的小屋,停好车,准备走人。
张弛招呼道:“绿竹姐,您别急着走啊,进来坐坐。”
秦绿竹还真没到房间里坐过,这会儿气也消了,其实刚才张弛跟楚沧海握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们秦家跟楚沧海有过节,张弛又跟人家没仇没怨的,凭啥非得要求张弛就得跟秦家站在同一阵营?
秦绿竹来到张弛的小屋,环视这里的布局不由得一怔,她外公和舅舅都是喜好收藏之人,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耳濡目染一看就知道这房间的陈设价值不菲,别看房间小,绝对称得上是低调奢华有内涵。
张弛把菜和酒都放下了,去沏了壶红茶,倒了一杯,双手奉送到秦绿竹面前。
秦绿竹接过他递来的红茶抿了一口道:“这房主不是一般人吧?”
张弛道:“我也不瞒您,林黛雨她妈妈租给我的。”
秦绿竹一不小心被热茶烫着嘴了,吃惊地望着张弛:“你不是和小雨分手了吗?”
张大仙人明白秦绿竹吃惊的原因,她不知道内情,分手了还赖在前女友家的房子里不走,这不是死皮赖脸地硬吃软饭吗?这其中的内情张弛没法说,他苦笑道:“我也准备把房子退给人家,可联系不上人,其实我也不来这里住了,平时过来帮她看看房子里的东西别少了,你应该知道她爸妈离婚了。”
秦绿竹道:“你和小雨分手是不是因为九九?”
张弛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没有任何关系,你可千万别瞎说,我跟萧九九也没啥联系,我们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?”秦绿竹重复了一遍,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怀疑。
张弛点了点头:“对!现在想想我和小雨其实根本就不是一路人,我一穷二白,她家财万贯。”
秦绿竹道:“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门户之见啊!”
张弛道:“现实就是现实啊,小雨认清现实了,我也得接受。”
秦绿竹道:“可我听说,是她家里给下了最后通牒,如果她不跟你分手,就意味着放弃继承家族财产。”
张弛一听就知道她是从萧九九嘴里听来的版本,张弛否认道:“没有的事情,小雨不是这种人,我们就是发现彼此不合适,两个人境界不同,追求不同,虽然分开了,可我们还是好朋友,跟亲人一样。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五味杂陈,不是亲人一样,压根就是亲人,老天爷你玩我啊。
秦绿竹有点同情这个小老弟,感觉他对林黛雨应该余情未了,过去整天骂他渣来着,现在回头看看倒是委屈他了。
张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伸手拿起那瓶酒把外包装盒给打开了,里面才是正式包装,威士忌,英文prnbn191950r。他不懂洋酒,请教秦绿竹。
秦绿竹看了一眼道:“云顶1919,这酒可不便宜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大概合五十万吧。”秦绿竹说得轻描淡写。
张大仙人惊得目定口呆:“五十万?”
秦绿竹点了点头道:“这款云顶曾经是世界最贵威士忌吉尼斯纪录的长期保持者,是酒厂有史以来发行最稀少的的单一麦芽威士忌,1919年酿造,只有24瓶在1970年装瓶,在英格兰税后价高达5万英镑,按照现在的汇率折算应该是五十万。”
张弛顿时感觉有些烫手了,这么贵的酒要是让他给昧了,万一楚沧海追究,不说盗窃也是个非法占有,肯定够进去吃几年牢饭的了,我特么一个前程似锦的大学生,我可不能中了这圈套。
秦绿竹看着他笑了起来:“害怕了,不敢喝了?”
张弛道:“不是不敢喝,是喝不惯洋酒。”
秦绿竹道:“得嘞,你不喝我就给扔了。”她拿起来作势要扔出去,张弛赶紧给夺了下来:“我就看不得别人糟践东西。”
秦绿竹笑道:“我走了,你想喝就喝呗,回头我跟老安说,酒让我给扔了,我看他们谁找我毛病。”
张弛恭送秦绿竹,今天收获颇丰,秦老给他免了一百六十万的债务,这又截胡了一瓶五十万的威士忌,要说等于赚了二百多万,算是对我失恋的补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