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跃进大吼道:“那批禁品是不是被你私自吞了?”
“放屁!”
曾远帆咬牙切齿又是一刀刺去,李跃进身躯一闪,扳手砸在曾远帆手腕之上,用足全力,曾远帆的手腕剧痛,不过他强忍疼痛没有丢刀,后退一步,右手刀换到左手:“蠢材!你有没有脑子?”
李跃进道:“我虽然愚鲁,可是我看得见真相!我分得清罪恶!”扬起右手扳手向曾远帆砸了过去。
曾远帆一偏头,扳手从一旁飞过,砸在一辆新车的挡风玻璃上,将玻璃砸得粉碎,可见李跃进的力量何其强大。
李跃进趁着曾远帆躲闪的机会已经扑了上来,双手将曾远帆的双手抓住,曾远帆被他扑倒在汽车的引擎盖上。
此时空中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声,一架警用直升机已经赶到了现场。
前方不远就是东郊体育场,司机仍然没有减速。
直升机尾随着大货,狙击手在直升机上利用瞄准镜观察下面的情况。
曾远帆向李跃进道:“你完了,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”
李跃进道:“小林子什么都告诉我了,是你把他变成那个样子。”
“不可能,他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”
曾远帆脱口而出,说出来之后方才意识到说走了嘴。
李跃进咬牙切齿道:“王八蛋!”抓起曾远帆握刀的左手狠狠砸在汽车的引擎盖上,接连砸了几下,曾远帆手中的刀脱手飞了出去。
托运货车驶入了东郊体育场内,早已布置在哪里的十多辆警车将货车包围,天空中直升机开始下降,狙击手开始瞄准。
负责指挥行动的吕坚强通过扩音器大声命令道:“李跃进,我奉劝你停止一切犯罪行为,不要拿你的生命来对抗法律!”
曾远帆丑陋的面孔向李跃进狞笑着:“你坐牢的时候我会去看你。”
李跃进仰起头狠狠撞击在曾远帆的脸上,曾远帆鼻血长流,他高声呼喊着救命。
李跃进想起了阮梅,想起了死去的战友,疯狂地向曾远帆发动了攻击,打得曾远帆满脸是血,此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:“班长,我是马东海,我可以为你作证,阮梅她是好人,她是好人!”
李跃进虎目通红,蜂拥而至的警察已经包围了货车。
曾远帆长舒了一口气,总算逃过了一劫,马东海?他算什么东西?作证?你又能证明什么?
赤身裸体的李跃进被警方制服,曾远帆在警察的搀扶下走下了货车。他一边抹着流血的鼻子一边道:“可能是误会,可能是误会,我们是老战友,你们别为难他。”
他认为自己终于解脱了,又开始卖弄宽宏大量的人设。
此时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,曾远帆上了担架被送上了救护车。
李跃进眼睁睁看着他被送走,愤怒地向吕坚强吼叫道:“为什么不抓他?他和毒贩勾结,出卖了战友,为什么不抓他?他才是罪犯!”
吕坚强充满同情地望着李跃进,轻声道:“给他一身衣服。”
李跃进吼叫道:“我录了音,他才是罪犯!他才是!”
吕坚强意味深长道:“正义女神蒙上眼,但是她能够明察秋毫!”
李跃进被人带上了囚车,囚车驶离体育场并没有太远,他就看到了那辆救护车,救护车歪歪斜斜停在路边,后门敞开着,警车正呼啸着向救护车的方向赶去,李跃进预感到出了事,他瞪大了眼睛拼命想看清里面到底什么情况,囚车越走越远。
曾远帆死了,在救护车驶出体育场不久,伪装成急救人员的杀手就对他下了手,警方闻讯赶到的时候,杀手已经离去,曾远帆被一枪爆头,这位京城最大安保公司的老总没能保证自己的安全,如果他知道是这个下场,肯定不会要求前往医院验伤。
李跃进坐在审讯室内,他的内心一直处于极度的煎熬中,他不知道事态究竟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,如果曾远帆遭遇不测,那么他也许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审讯室的房门打开了,一身制服的吕坚强走了进来。
李跃进不等吕坚强开口就问道:“曾远帆怎么了?他发生了什么事?”
吕坚强的脸色很不好看,本以为掌控了全局,可在最后,还是犯下一个致命的疏忽,曾远帆竟然在救护车内被人给暗杀了。
吕坚强在这件事上并没有隐瞒,低声道:“他死了!”
李跃进瞪大了双眼:“什么?”虽然他心中一直都有预感,可当消息证实之后仍然感到震惊。
吕坚强道:“我调查了当年的鹈鹕行动的资料,收缴禁品的数量和阮梅提供的情报不符。”
李跃进道:“他死了”他神情黯然,心情低落到了极点,曾远帆死了,那么过去的事情就死无对证了,仅靠着自己手头的证据可能还无法证实他有罪。
吕坚强道:“你也不用太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