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笑道:“哟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师父生病了,我这个当徒弟的当然要来。”他把几箱东西放下,有奶品有水果。
谢忠军扫了一眼道:“我糖尿病不能吃甜的。”
“我都带来了,您总不能让我再拿走?”
谢忠军上床躺着,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,看样子的确有点病容。张弛左右看了看,除了自己拿来的东西也没见其他的,估计也没其他人来看谢忠军,老谢现在颇有点孤家寡人的意思了。
谢忠军道:“你店开业了吗?”
张弛点了点头道:“开了,生意马马虎虎,我正准备这几天请您过去吃饭呢。”
“我这个样子是吃不动了。”
张弛道:“糖尿病也没什么,只要控制适当,又不影响您生命,不过我听说会影响哪方面……”
谢忠军瞥了他一眼,不以为然道:“我这样的年纪对那种事早就看淡了。”
张弛心说你前阵子还闹得乌七糟呢,老谢的话不能做数,这个人做事套路太深,就连这次生病张弛都觉得有诈,人一旦丧失了信任感,想要重新建立起来很难。
师徒两人聊了几句,外面有人过来探望谢忠军,来得是舒兰,谢忠军有些意外,想不到舒兰过来看他,还以为是张弛说的,张弛没耽误他们两人许久,起身招呼了一声提前告辞。
去停车场取摩托车的时候,听到有人叫他。
“张警官!”
却是谢忠军的干儿子赵登峰,他也是刚到不久,坐在一辆保时捷里面车打招呼。
张大仙人真是哭笑不得,这货居然明目张胆地称呼自己为警官,看来自己正义凛然的公安形象已经深植在他的心中。
张弛笑道:“赵公子啊!”
赵登峰把车停稳了,推开车门来到张弛身边,笑道:“张警官,来看你师父啊?”
张弛低声道:“这是公共场合,我是便衣警察,你这么叫我合适吗?”
赵登峰听他这么一说,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北辰之后他对张弛是非常服气的,笑着摸了摸后脑勺:“哟,对不住,我见你一时激动给忘了。”
张弛朝他身后看了看,发现没有保镖,有点奇怪道:“怎么没带保镖啊?”
赵登峰道:“裘龙都死了,我还要带什么保镖啊?而且那帮保镖都是摆设,没一个顶用的,花那冤枉钱干啥,陈军民欠债的事情我解决了,那笔钱我找人给补上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得意。
张弛望着赵登峰,知道这货没这个本事,估计是他老子出面了,裘龙虽然死了,可这件事把赵家应该吓得不轻,民间借贷的事情既然跟他们家有关,想必赵雨浓也不能眼看着这件事继续发酵,在更多的危机出现之前先将窟窿给堵上,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对儿子的保护。
张弛道:“了不起啊,连本带利一起还了?”
“那帮人能拿回本钱都算不错了,而且这事儿又不赖我。”赵登峰把墨镜给戴上:“张……张先生,我听说你开一酒店,赶明我给你捧场去。”
张弛道:“好啊,欢迎!”
他向赵登峰摆了摆手,启动摩托车向院外驶去。
张弛离开医院去了梵山佛教文化研究中心,此行的目的是找范释茗帮忙,老宋给他来电话了,想在京城找些玩鸣虫的优质客户。张弛记得范释茗和京城鸣虫协会的会长曹瑞海有交情。
范释茗今天把曹瑞海请过去了,张弛到研究中心的时候,他们正在那儿喝茶。
张弛和曹瑞海只见过一次面,不过他仍然记得对方,主动过去叫了声曹哥,热情地握了握手。
范释茗笑道:“都认识吧,上次在烧肉人生一起喝酒的。”
曹瑞海笑道:“认得认得,你这位小兄弟非常够意思。”
张弛掏出印有上肉苑地址的名片,双手呈给两人,笑道:“这上面啊是我新开酒店的地址,上次说过要请两位过去,可因为新店的装修工期一拖再拖,所以开业才不久,二位看看,这个周末有空吗?”
曹瑞海接过名片看了看,范释茗道:“那就周六晚上吧,我叫几个朋友过去尝尝,不过你这上肉苑不都是荤菜吧?”
“哪能呢,有素菜,根据客人的要求,可以调整菜单。”
曹瑞海道:“不用调整,吃就是吃个特色。”
他们聊了几句,曹瑞海听说张弛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,顿时赞叹不已,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在京城开了两家餐馆,这种创业能力已经是非常出众了。
张弛把老宋的事情告诉了曹瑞海。
曹瑞海道:“十店镇,鸣虫之乡啊,我都准备今年去考察呢。”
张弛道:“是这样,我这朋友呢就是当地的商户,现在每到旺季,全国各地的贩子都到十店去收虫,打压价格,垄断市场,搞得他们反倒买不上价,所以想来京城找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