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的声音,很快他就变成了张弛的模样,此人非但没有失去灵能,反而拥有强大的拟态能力。
囚室的一角,一个魁梧的身形也出现在那里,那人打量着张弛,轻声道:“奇怪,他居然修炼了炼体真经。”
“大哥,我们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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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弛苏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囚室之中,防护服被人扒掉,周身只剩下一条裤衩,他向门前冲去,发现那铁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,张弛心中大骇,整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,他被人一步步诱入深井,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布局,让他前来天坑,真正的用意却是用他换走了一个人。
楚江河呢?难道楚江河也是布局者之一?
此时张弛听到楚江河惶恐的声音从小床下方传来: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张弛将小床移开,看到床下藏着一个地洞,楚江河的声音就是通过地洞传来,张弛冲着地洞叫了一声楚江河的名字。
楚江河听到张弛的声音,停下大叫,惊声道:“张弛?是你吗?”他苏醒之后和张弛也是一般想法,认为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,所有人都在设计自己,两人听到彼此的声音顿时明白,他们都是受害者。
楚江河还有荧光棒,他点亮荧光棒,看到室内角落的地洞,张弛的声音从地洞传来,楚江河照亮地洞,从地洞小心爬了过去,其实张弛就被困在隔壁的囚室。
张弛看到光亮,向下望去,看到楚江河正通过地洞爬了过来,他伸出手去,将楚江河从地洞中拖了出来,两人现在都是一般模样,只剩下一条裤衩,其他的衣服都被扒得干干净净,不用问有人穿走了他们的衣服,冒充了他们的身份,而他们两个倒霉蛋稀里糊涂地变成了某两个人的替罪羊。
刚才还在相互敌视的两人,现在已经是同病相怜,内心中甚至感到些许的安慰,幸亏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关在深井之中,好歹有个人陪着。
楚江河认出这间小屋是刚刚关押曹诚光的地方,他冲过去用力拍打铁门,大喊道:“纪先生,放我们出去,放我们出去。”
张弛坐在小床上,默默看着楚江河大喊大叫,楚江河叫得累了,转过面孔望着张弛道:“你怎么不帮忙?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有人冒名顶替逃离了深井。”
张弛叹了口气道:“没用,你以为纪先生不知道吗?”
楚江河愣了一下:“你说什么?”张弛的话粉碎了他心中仅存的幻想,如果纪先生知情,那么这件事真是细思极恐了。
张弛道:“我们被设计了,曹诚光根本就不是重点,这个局真是莫测高深。”
楚江河呆呆望着张弛,他也知道他们被设计了,只是他实在想不通,是谁在布局,是怎样的一个局。
张弛道:“曹诚光的罪行根本构不成送入深井,有人故意安排曹诚光进入深井,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曹诚光遁地的能力,打通周围的囚室,我如果没猜错,这地洞连同的两个囚室里面全部关得都是一级重犯。”
楚江河点了点头,他从地洞爬过来,他所在囚室通过地洞和这间相连,同时还连通到另外一个方向。
张弛道:“深井戒备森严,而且途中遍布灵能屏障,只有身穿特制的防护服才能从容离开,所以必须有人将东西送进来。”
楚江河道:“所以,曹明敏故意利用学生失踪事件要挟神秘局,让神秘局释放曹诚光作为交换条件,可实际上,她想救的另有其人?”
张弛道:“想救人的未必是曹明敏,有人利用这件事派我们过来,我们两人不是来放人,而是被别人当成了替罪羊。”
楚江河道:“可是会有破绽的,他们难道能够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?”
张弛道:“如果我们的人中出现了叛徒,那么一切就容易得多。”他想到了白小米,内心中一阵懊恼,当时他就觉得奇怪,为何白小米在灵能屏障前方突然发病,应该是避嫌,虽然他不愿将白小米想得如此阴险,可事实摆在眼前,白小米无疑是曹诚光的合谋之一。
白小米见过曹诚光,而且不止一次,也许上次在中州墟他们就谈好了条件。张弛想起老钱的话,曹诚光是因为被安崇光打击报复,方才沦落到被关进深井的境地,现在看来这是一次阴谋而不是报复,一手将曹诚光送入深井的安崇自然成了最大的疑点。也只有安崇光可以策划这件事,先将曹诚光送入深井,再策划学生失踪事件,由曹明敏提出条件释放曹诚光。
曹诚光进入深井之后,利用他的能力打通两间囚室救出两名重犯,他们三人接下来要做得就是守株待兔,等到张弛和楚江河两个倒霉蛋自投罗网。
至于负责看守深井的纪先生十有**也是合谋之一,那两名重犯应该和白小米一样拥有强大的拟态能力,他们穿上防护服,伪装成张弛和楚江河的样子,然后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深井,离开了天坑,白小米,也许还有其他人在外面负责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