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择手段,但是我从不祸害同宗同族。“
“韩先生真是让人敬佩。”楚沧海来此之前已经调查清楚,韩念祖并不是在恐吓他,此人在北美混迹于极道,别看他长得文质彬彬,却是一名如假包换的西装暴徒。
韩念祖道:“这话就虚伪了,楚先生的目的我清楚了,实话跟你说,我讨厌法律,不管哪国的,所以打官司维权的事情,都是我妹妹去做,她很厉害的,硅谷精英,她的智商连我都佩服,我是韩家最不成器的那个,我相信我妹妹可以解决任何明面上的问题,如果她解决不了,还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对不对?”
楚沧海笑着点了点头,韩念祖这话是在威胁他。
楚沧海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,他拿起了那份律师函:“那我就祝韩先生一路顺风。”
韩念祖道:“我乘飞机走的。”
“哎呦,抱歉,那就一路平安。”
韩念祖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他向楚沧海伸出手去。
楚沧海跟他握了握手,感觉韩念祖的手仿佛没有温度一样,低头看了一眼。
韩念祖举起他的右手道:“假肢!我二十一岁的时候,被爱尔兰人砍断的,上帝有眼,那些粗暴的家伙一周之内就全都死于非命,包括他们所有的家人朋友,所以我总觉得上帝站在我这边,我信耶稣。”
楚沧海道:“有信仰就是好事。”
韩念祖道:“有信仰就会心存敬畏,只有心存敬畏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一些,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海外游子,在异国他乡打拼可不容易,往往越是我们这种远离家乡的游子,越是对祖国爱得深沉,我总共才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不到一年,连我都不明白为什么。”
楚沧海道:“根在这里。”
韩念祖道:“我爸给我起这个名字可能就是为了怕我忘本,我记得唯一跟他深谈的一次就是,他让我别回来了,害怕我这种人会做出祸害家国的事情,怎么可能呢,他不了解我啊,我要祸害也是祸害大洋彼岸,美洲大陆足够我折腾了。”
韩念祖话锋一转道:“只顾说话,又耽误您了,楚先生慢走,不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