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材保持得很好,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,其中一杯递给了屈阳明。
屈阳明接过水晶杯,并没有马上喝酒,声音低沉道:“太惨了,喉头被割开,血流了一地。”
安崇光道:“她既不是神密局的人也不是学院的人,按照制度我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,让警方去处理吧。”
屈阳明盯住安崇光道:“为什么突然释放她?”
安崇光道:“集体失踪的事情本来和曹明敏就没有关系,她只是被别人利用,我们查明她被控制了意识,并非主动行为,那些孩子也没事,经过慎重考虑,决定不再追究她的责任,这件事你是知道的。”
屈阳明道:“这件事早有定论,而且我跟你说过,当时你为什么不放她?”
安崇光道:“内部是有制度的,必须经过层层报批,她的处理必须要经过岳先生签字。”
屈阳明道:“安局,你打算袖手旁观吗?”
安崇光道:“不是袖手旁观,是按章办事,老屈,我建议你也不要插手这件事,就让警方去处理,相信很快会有结果。”
张弛回来之后已经接连见证了两起死亡,而且都是学院中人,韩老太是自然死亡,非人力所能挽回,可曹明敏却是被害身亡,让人惋惜。张弛敢断定曹诚光不会善罢甘休,曹诚光既然能在白云生父子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,他若是疯狂起来,其实力也绝非一般。
张弛没有返回学院,他决定今晚回小屋居住,和白小米分别之后,他给谢忠军打了个电话,将曹明敏的死讯告诉了他。
谢忠军并没有显得意外,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,电话中让张弛明天来他的博物馆一趟。
张弛这一夜没能睡好,想起曹明敏昔日的种种,音容笑貌犹在眼前,被困幽冥墟的时候,她以身作则,舍生忘死地保护学生,其实如果幽冥墟不是有她在,曹诚光也不会尽力帮忙。
曹明敏对曹诚光一片深情,曹诚光失踪了那么多年,她一直都在外面等待,哪怕是曹诚光最后变成了一个侏儒,她也没有丝毫的嫌弃,上次的集体失踪事件,无论是不是她真心所为,最终还是为了营救曹诚光,这样的一个好人居然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结局,张弛心中格外惋惜。
在沪海遇到曹诚光的时候,曹诚光还特地给了他一枚玉观音,让他转交给谢忠军,虽然没有说那玉观音意味着什么,可张弛认为曹诚光一定是用这种方式告诉谢忠军,让他帮助曹明敏脱困。
不知曹明敏这次获得自由是不是和谢忠军从中斡旋有关?可无论怎样,曹明敏的死已经成为现实,东躲西藏的曹诚光必将展开疯狂的报复。
张弛驱车来到谢忠军的博物馆,门前停车场上停着谢忠军的香槟金卡宴,张弛将摩托车和卡宴停了个并排。记得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还是秦绿竹带他来得,可现在秦绿竹身在幽冥墟,纵然心中想念也无法相见。
张大仙人下意识地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天蓬尺,怪只怪自己没本事,钥匙放在身上都无法开启传送门。
走入博物馆的大门,里面扫地的员工都认识张弛,指引他去了办公室。
张弛来到过去和秦君卿见面的办公室,谢忠军正站在墙边看画,墙上挂着的画都是秦君卿留下的,谢忠军看得很认真,手中还拿着一个放大镜方便他观察细节。
张弛没打扰他,也欣赏了一下墙上的画作,他是走马观花,看了一遍,发现谢忠军仍然拿着放大镜在观察刚才的那幅,忍不住道:“又不是,您能看出一根毛来?”
谢忠军直起了腰,不满地骂了一句:“不懂欣赏的玩意儿。”
张弛道:“比不上您啊,您懂欣赏,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您存那么多好东西都留着自己看,是不是太自私了?”
谢忠军道:“等我死了,我把这间博物馆就捐给国家。”
张弛道:“师父,昨晚的事情怎么说?”
“什么怎么说?曹明敏现在已经不属于神密局了,她也不是学院的人,按照我们内部的制度,我们是不能干涉警察办案的。”
张弛道:“您去过现场没有?”
谢忠军摇了摇头:“现场什么情况啊?”
张弛道:“人死得很惨,被人割喉,血流了一地。”
谢忠军皱着眉头道:“不应该啊,曹明敏就算不使用异能,她也是个二品化雨境的武者,普通人想杀她太难了。”
张弛点了点头道:“应该是超能者谋杀了她,超能者犯案不是应该归神密局管辖吗?”
谢忠军道:“现在还不能确定,所以我们不能干涉,神密局办案也有神密局的流程,现在无法断定一定是超能者所为,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二品武者又不是无敌。”
张弛道:“也是,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谢忠军眯起一双小眼睛望着他道:“小子,你这话什么意思?难不成怀疑她的死和我有关?混账玩意儿,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