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生道:“你杀了她。”
秦老道:“是我杀了她,我不忍看她遭受痛苦的折磨,死对她来说是一个解脱。”
谢忠军怒吼一声,一拳击中了秦老的腹部,这一拳如同击中枯木,秦老的身躯颤抖了一下,仍然站在那里,微笑道:“也算是有些血性。”
谢忠军道:“你杀了我妈!”
秦老点了点头道:“当时她怀胎七月,是我亲手剖开了她的肚子将你取出来。”
白云生啧啧赞道:“够狠,咱们神密局的七个,论到心狠手辣,你应当排在第一,这种没人性事情连我都做不出来。”
谢忠军血红的双目盯住秦老道:“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后悔,为什么当初没有斩草除根,为什么要将我养大?”
秦老道:“白云生,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围捕向天行的那场大战吗?”
白云生点了点头:“自然记得,当初就是受了你的蛊惑。”
“白云生、丁万山、张清风、再加上我们兄弟二人,别的不说,单单是武道境界都已经达到六品逐电境,更不用说我们还有百余人助阵,可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仍然不是向天行的对手。”
白云生对此并无异议,叹了口气道:“如果不是你用阴谋诡计,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可能都要死在向天行的手里。”
谢忠军听到这里目眦欲裂,他扬起拳头又是一拳击打在秦老的胸口,听到秦老肋骨折断的声音,这一拳将秦老打得向后退了一步,不过,他仍然坚持站着,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,伸手抹去唇角的鲜血道:“这一拳是为了向天行?”
白云生道:“为父报仇天经地义!”
秦老道:“白云生,你为何不告诉他,当年参加围攻向天行的还有一人。”
白云生笑道:“我怎么不记得?”他的眼神闪烁了起来。
谢忠军咬牙切齿道:“谁?”
秦老道:“楚红舟!”
谢忠军怒吼道:“你撒谎!”一拳打在了秦老的腹部,秦老干瘦的身躯一个踉跄,坐倒在了地上,他喘了口气,慢慢从沙滩上爬了起来,咳嗽了两声,吐出一口鲜血,微笑道:“看来你不想我这么快死,还想听我说出原由。”
谢忠军看了白云生一眼,白云生道:“连我都不明白,为何楚红舟会帮着我们对付向天行,难道这就是你说得大义?”
谢忠军听他也这样说,看来秦老果真没有撒谎,当年母亲果真参加了围剿父亲的行动,以父亲的实力,这些人联手都无法取胜,也只有身边人出手才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了,可母亲为何要这样做?
秦老道:“向天行是我的好大哥好朋友,他也是神密局的开创者,不世出的奇才,我视他为大哥。可是他因为一件事性情大变,他的存在不但危及到了神密局,更危及到了我们生存的世界,除掉他是唯一的选项。”
白云生道:“你除掉得可不仅仅是他,我们其他人又有哪个落到了好下场,全都成为了你的弃卒。”
秦老道:“楚红舟暗算了向天行,她也是被向天行所伤,我说得可是实情?”
白云生点了点头道:“此事不假。”这件事一直困扰他到现在,他也很想知道答案。
秦老望着谢忠军道:“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为何没有斩草除根?不仅仅因为我答应了楚红舟,如果你是向天行的儿子,我绝不会留下你这个祸根。”
白云生听到这里目瞪口呆,他的内心中已经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谢忠军更是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,什么意思?难道自己不是向天行的儿子?
秦老道:“刺激向天行性情大变的人是楚红舟,向天行只顾事业冷落了妻子,所以有个人乘虚而入,而且他和楚红舟珠胎暗结,向天行如此骄傲之人,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。”
谢忠军怒吼道:“你撒谎!”他抓住秦老肩头用力摇晃着。
白云生知道秦老应该没有撒谎,虽然他并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,可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合理解释当年的一切,同时他也开始感到害怕,秦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,现在自己也知道了,难不成是老秦和楚红舟私通生下了谢忠军?如果谢忠军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不排除杀人灭口的可能,想起谢忠军斩杀秦春秋的实力,白云生的喉头有些发干了,老秦够狠,他是要利用这件事将自己拖下水。
白云生道:“别听他胡说八道,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。”望着在湖中越走越远的小船白云生总算找到了一个转移话题的借口。
谢忠军没有理会他,望着秦老道:“你在骗我对不对?”这个消息来得实在太突然,他居然不是向天行的儿子,不过他能断定自己不是秦老的儿子,他做过鉴定排除。
秦老一字一句道:“你不姓向,你姓张。”
谢忠军面孔的肌肉已经扭曲,虽然他打了秦老三拳,可他的内心此时承受的暴击要比这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