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就摘果抓鱼,渴了直接灌一通河水,就这样一直走了足足好几天时间,他才终于离开了连绵不绝的群山,看到了久违的绿色平原。
断离山脉深处。
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站在高处,久久闭目不语。
忽然间,她轻轻一甩袍袖,将那个不着一缕的白皙躯体丢了出来。
“你的名字是白漓。”
她低下头,伸手从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拂过。
“但是,你为什么会叫做白漓呢?”
“吾生于白漓峡谷,是以自号白漓。”蜷缩在地上的白漓缓缓睁开眼睛,语气虚弱,却还算平静。
“是吗,但是你看,这样问题就出现了。”她微微蹙眉,似有极大疑惑。
“白漓峡谷是那些人们对某个地方的命名,你不过是借用表示自我,而且,你如今显露的本体模样,依然是借鉴使用人们的身形样貌......”
“所以说,你的自我呢,本我呢,真我呢,到底又在哪里?”
“你存在的意义呢,又是什么?”
白漓一下子愣住,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然后就又听到她继续缓缓说着,“那个有趣的人啊,他问,我是谁,我从哪里来,我又要到何处去......这三个问题,还有其他的一些话,我初时只觉有趣,但后面想了很久,却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白漓同样陷入迷茫,它很想直白地说,吾名白漓,自白漓峡谷而来,往山林捕猎白虎而去。
但细想一下却又很疑惑,疑惑到了令它难过的地步,这个问题似乎根本就不是在问这些,而是应该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含义。
那么,它到底是谁,从哪里来,又要到哪里去?
许久之后,白漓才低低说道,“吾灵智自生,便思自我......”
“呵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就像是那个人说的,我思故我在对不对。”
她缓缓转动着鲜红袍袖,伸手捏住身侧石壁上一朵生出红花的笔直细枝,“吾等的想法在不断确定吾等的存在,确定吾等是谁......但是,吾等究竟是谁,吾等真的存在吗,什么又是真正的存在?”
“你思,你在,思为因,在为果,但为什么不应该是在为因,思为果!?到底何为因,何为果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