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,横过斧刃先在自己肩膀上划了一道。
锋利的斧刃却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。
他触摸一下体表那层几乎很难感觉到的膜,狠心一咬牙,又加大了几分力量。
唰!
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,他看都不看,反手就给郑护院同样划了一道。
“似乎已经有点儿困了,那就从我开始吧。”
距离四更天越来越近,顾判和郑护院身上已经多出十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。
不过还好,他们的困意似乎随着疼痛的加剧在慢慢减轻。
顾判默默估算着时间,忽然有些想笑。
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出来。
看这事儿整的,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,连敌人的毛都还没有摸到一根,就必须未伤敌,先伤己,先用自残的法子,来和敌人对抗。
笑着笑着,他忽然感觉到巡守利斧变得烫手,就在同一时间,无法抵抗的困意已经如同深海巨浪,瞬间就将他盖压淹没。
对面的郑护院已经闭上了眼睛!
完了!
手中巡守利斧就像是烧得通红的铁块,身上被划伤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痛。
但即便如此,顾判也没有抵挡住如高山大海般盖压淹没过来的困意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不知道多久之后,似乎只是短短一瞬。
顾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,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僵硬在地上的郑护院。
他的表情扭曲狰狞,七窍外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,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