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接到了姜家的求援,准备前去姜祁镇庄园助拳吗?”
为首的黑衣壮汉明显是一帮人的首领,此刻他目光阴冷看着顾判道:“我劝你一句,最好不要去管闲事,尤其是去管月王大人已经决定的事情,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
顾判微微皱眉,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。
刚才从那只蛤蟆口中,他知道了刘传檄似乎正在姜家附近搞事情,然而现在又听到了什么月王的名字,那么,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一个人?
如果不是,月王和刘传檄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?
他思忖着开口问道:“这么说你们是专门被派来拦截襄助姜家的武者的?”
“那么,你刚才所说的月王,他是不是姓刘,名传檄?”
黑衣大汉先是点了点头,然后却又摇了摇头,“月王大人就是月王大人,我并未听说过什么刘传檄这个名字。”
顾判再次陷入思索,有些犹豫是不是还要将自己的狩猎计划继续进行下去。
在刘传檄这个名字背后,存在着连他都无法真正看透的深深黑幕,不说别的,只从刘传檄与逍山老人,还有那支毛笔的关系分析,就能知道这位绝对是一条大鱼,是需要他花费十二分的精神去小心应对的大白鲨。
而现在又有一个叫月王的家伙出现在刘传檄可能出没的地方,这潭已经很浑的水,似乎忽然间变得更加浑浊不堪。
更重要的是,天很冷,风很凉,大雪将落,年关已近。
这个世界也有过大年的习俗,忙碌了整整一年的人们也会在此时和亲朋团聚,好好享受难得的温情放松时光。
莫道前路无知己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
他在这里虽然没有亲人,但朋友还是有那么两个的,而且他们现在似乎都身处大魏京城。
如此说来,也是时候前往那首善之地去和朋友团聚了,虽然大家不一定非要见面,但能在同一座城池里住着,人挨得近了,心也就近了。
但是,还有姜家,姜琰所在的姜家那些族人,在姜祁镇生活着的不知道多少的人们……
顾判根本就无视了面前如临大敌的几人,更加纠结地叹了口气。
他倒是没有听说过,自己也没有见过所谓的心魔,就算是不管不顾扭头就走,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心劫难除、失败种子的说法。
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总感觉就这么走了会让自己有些不爽。
虽然说一要生存,二要发展,在性命有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去想其他东西,是极其傻逼的表现,但是,他不久前刚刚对着黄大仙和狐姑娘亮了自家的屁股,现在只凭着两个模糊的消息就着急忙慌缩回去的话,某个凸出来的地方可能会被卡住的。
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顾判思虑许久,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姜祁镇暗地里探查一下,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再做下一步分说。
软柿子就随手给它捏爆,硬柿子也可以尝试着捏一捏,若是硬到极点,又遍布毒刺的吃人柿子,那就只好先暂且退避,等到实力大增之后再回来为这些惨死的人们报仇。
想到此处,顾判便又接着问道:“那么,你们和刚才那头癞蛤蟆是一伙儿的吗,还有,你们口中的月王,到底叫个什么名字?”
“月王大人自然是姓月,名王,至于你刚才说的是蛤蟆?什么蛤蟆?”黑衣大汉一愣,语气中满是错愕。
顾判眯起眼睛,伸手对着壮汉指指点点,“你内息自然外放,周身气息浑然流转,与这呼啸的北风隐隐融为一体,圆润无暇,按照当初从小珞那里听来的理论,你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宗师武者了?”
黑衣大汉一愣,随即傲然道,“你说的不错,某早在三年前便已经踏入到这道门内。”
顾判回头看了看身后远处已经看不到的大坑,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,“这就是和秦老公公一个段位的宗师武者?刚才我和那只蛤蟆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,你竟然都没看到没听到?”
“兄台,你就算是瞎了,难道还聋了?”
“那可是地爆天星,地爆天星啊!”
壮汉皱了皱眉头,心中的一点疑惑此时已经化为了不安,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,这种不安正在越来越大,甚至已经让他背后沁出了丝丝冷汗。
若不是有着月王殿下的命令,他或许早已经有多远就逃了多远出去。
在数十年的修行中,除了犹如天人般高高在上的月王殿下外,他还从未见到过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,就能让他生不出反抗之心的武者。
还有他说的蛤蟆,他们是真的没有见到,也没有听到,他想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就在刚刚从隐身处出来后,他还觉得以他们联手结阵的实力,应该没有什么困扰就能拿下此人。
但此时此刻,心底莫名的警兆一直在提醒他,对方很危险,非常